着膝盖,看了儿子一眼,不想他竟然怀疑自己,有些愠怒,“父亲的确是想杀了七海,可是至少现在还没到时候。” “不是父亲,那是谁?” 安阳王看风清扬,他还是非常平静,让人察觉不出他到底有多生气,淡淡地犹如一朵山茶花。 “虽然不是我,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安阳王背着手,发现风清扬对七海的执着,有些吃醋,“为什么清扬对他如此在意,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风清扬转过脸庞,接收到了父亲的质疑,笑起来,眼睛眯成了月牙,聪慧地隐藏了自己的心思,“我只有他一个朋友!” 帝都城里,几乎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交流。大概是觉得他是一个病秧子,更是一个怪人。 安阳王从小对他的保护,以及他在帝都里所遇到的那些怪事儿,让很多人都对他充满了怀疑。 很多人都会直接地将王府那些护卫的死怪在自己的头上,可除了七海。 他犹豫,他好奇,却永远不会试探,仅仅会直接出口问他,是或者不是? 明明知道真相,可他不说,七海就相信了。 那样美好的情分,总是想要好好地保存着,不让它有任何的问题。这是他的私心。 安阳王始终没有告诉风清扬,他的真正身份。 可是从七海的那些证据加上安阳王此刻的说辞,便足以证明,他是皇帝和那位北昀国细作的儿子。 毋庸置疑。 他只是觉得这么些年,自己的养父将自己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然而亲生父亲却不知道他的存在,实在有些可笑。 “父亲?” 安阳王顿住脚,回头瞧见儿子眼里蓄满了的泪珠,有些惊讶。 当然,那一刻,儿子却突兀地朝他躬身一礼。 千言万语,都融合在父子的深情里。 …… 雨还下着,中途夜风吹地急,拂在脸上,凉嗖嗖的。 七海站在二楼窗户前,抚着窗户,看帝都的夜街。 虽然下雨,夜街依旧挂着灯笼。 四处小摊,还在叫卖着。有戴着斗笠的路人,匆匆忙忙地奔回家去。 “过来吃点儿东西吧,看什么呢!” 七海回头,放剑,坐上凳子,“看看这里的晚上跟我那边的晚上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七海山庄的晚上本来就比这儿热闹?”闻步知听了却笑,捏了一块糕点递给七海。 “嗯,好吃。”七海想想,从空间里,提出了笔和纸出来。 将先前整理的线索,全部摊在桌面上,继续分析。 闻步知看纸张那么多,搬了板凳,坐在旁边,也想帮帮忙,“这就是你来帝都以后整理出来的?” “没错,包括帝都发生的大事儿,我全都记录在册!”七海凝神,将最近调查的东西拿到闻步知跟前,愁眉苦脸,“你看看这个?” 闻步知接过东西,瞧着上面记载的线索,笑出了声。 那记载并不只有文字,还有扭扭歪歪的线路图。 正方形,长方形,剪头,都标地没有出入。 “这都什么符号?”闻步知嘴角带笑,“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别笑,特殊符号,我七海专用。”七海将图纸拿过来,放在桌面上,开始阐述他记录的数据,询问闻步知,“哪,我问你几个问题?” 闻步知好整以暇,“你问?” “方舟前辈那幅画里,是一个女人。他告诉我,那个女人是御前宫女顾芙。” “然后呢?”闻步知听地仔细,在等待着故事的过程。 “然后我就让云姑娘进宫查了一下这个宫女的背景,后来公子又差人去了顾芙的老家。结果一查,才发现顾芙的身份是假的。而且真正的顾芙是个傻子。”七海说着,情绪也显得有些激动,“步知,从这里,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说明方舟前辈画上的女人在皇宫当过差,但顾芙不是她的真实身份!”闻步知思路清晰地回了一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