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被这句话弄得懵,神色里掺杂着无法言喻的怨憎。 他嘟囔着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七海这边只是笑,除了笑,再没有多余的情绪。 不过在场的大臣们,皆是一头雾水,唯有安阳王,清楚七海的嘴里,到底想说什么。 他站着,局促不安。手指捏着袖子,神色彷徨和怪异。 没错,七海能够威胁他得,就只有风清扬的身世了。 他最在乎自己儿子的命,皇帝现在还没有将此事儿说出去,他这个外人,难道还想开先例? 这个真相,他若是首当其冲,受苦地就是自己了。 七海被带回了天牢。 害怕闻步知出事儿,所以他解开了她的穴道。然而在天牢里,她除了想要杀了七海这种话,别无旁得。 七海握着她的手,“步知,不管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先坐下吃饭吧?” 风清扬站在狭长的走廊里,目睹着这一幕,他挺心酸。 那天早朝,他以为七海会对父亲不利,结果没想到被闻姑娘拖累了,进了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 而闻姑娘被控制,神志不清,一心想要杀他。 看着七海,他很难过,便未曾近前探望,就离开了天牢。 天牢外,云纷纷和云步非又来求她帮忙了。 “怎么样,风公子?”云纷纷急切地问了很多话,有关七海怎么样,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受罚等问题,问了不下十来遍。 安阳王却轻描淡写地敷衍了一句。 他很好。 就扬长而去。 云纷纷追上去,跪在地上,抓着风清扬的袖子,“风公子,众所周知,让陛下下旨,流放七海得是安阳王。所以我求求你,看在以前七海把你当兄弟的份上,你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风清扬俯瞰着地面的云纷纷,她脸上泪痕严重,一双眼睛,明明伤感却透着一股期望。 散发在骨子里的期望。 然而,风清扬冷淡地挣脱了袖子,离开了,他没有选择。 被陛下流放的人,多半是一些大恶人,想方设法,受尽折磨,才会放弃。 也许是想向天下人证明,他是一个好皇帝,所以将最后的刺杀,放在没有人了解此事儿的基础上,如此一来,七海就可以死在途中,死得不明不白。 北荒之地,路途遥远,气温又低,在路上出个好歹,谁也不能保证。 皇帝打着这个算盘,既可以令众人觉得,他这个君王的仁慈,可以放过叛国贼子的遗孤,又可以完成自己筹谋的计划。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 “姐,七海这事儿不好办,继续下去,咱们也讨不到好处?”云步非冲云纷纷分析,他的意思是,这事儿要从长计议。 云纷纷情绪起伏很大,她推开阻止自己的弟弟,“云步非,难道不救他了么,你要知道,当我们云家落难时,谁救的我们?” 云步非很为难,女人啊,到了关键的地方,总容易感情用事。 他扇子打开,叫住了云纷纷,“你去哪儿,太傅大人帮忙求情都没有用,难道……难道你还打算劫囚不成?” 没错,能够帮云家的人,就只有常太傅了。当年姐夫底下的大臣也已经转了方向,支持二皇子,现如今,谁又能够帮他? 云纷纷犹豫再三,“既然不能。就只有去求风清扬了?” “不是求过了么?” “那就再求!” 云纷纷坚定地回了一句,侧眸看了弟弟云步非一眼,前往了安阳王府。 安阳王府大门口,云纷纷嚷着求见风清扬? 风清扬拒绝了。 “风清扬,你若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她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府兵回到院子,将这事儿禀报给公子,风清扬气不过,快步走出去。 “云姑娘,我说过了,此事儿我做不了主!”风清扬面色十分苍白,这句话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