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吵吵嚷嚷,更有一些极富才名的才子。 挥动着手中的折扇,他面对着众人,洋洋洒洒地说,“那是因为七海小英雄不畏权势!” 身旁有人听了这话,呸了一声,“不畏权势,呸,你也说得出口?京都一个小小的护卫,巴结了安阳王的公子,又巴结国公大人和兵部尚书,分明是心存企图。” 这人说话饱含怨愤,貌似有些妒忌。 上方的说书先生因为这个才子这么一嚷,一时故事也说不出来了。 “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啊。此诗,陛下问询众位大臣,无人能解。可七海大人却偏偏能够讲解得如此细腻,说明了什么?” 那才子折扇一挥,满不在意,“还能说明什么,说明他胆子大,不怕死呗?” 这才子名唤杜文化,他脸色有些蜡黄,身材瘦削。 五官虽然不出挑,但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 此刻,距集了太多帝都人士,他想一展自己的才华,说说与众不同的意见,搏得大家的注意力,也不足为奇。 偏偏被孟绫世子听见了。 孟绫世子气怒,拎了放在一旁的红缨枪,直接从阁楼处跃下去。 满面怒意,眼光精准地落在那位才子身上,“我七海兄怕不怕死,你没有资格评论?” 才子在帝都也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当然知道这个身穿金色锦衣,气宇轩昂的孟绫世子。 他连忙躬身,垂眸。 握住的两手还在微微颤抖。 孟绫世子手怵着红缨枪,像一个铅球一般,撑着落在了说书先生的身旁。 给了一锭白银,赶走了人,自己来说。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他把那过板石重重地敲在桌面上,别说身旁的说书先生吓了一跳。 就他自己也被那洪亮的声音震慑住了。 “七海兄同我关系极好,他在朝堂上所做的事儿,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日……” 他精神抖擞地讲解道,“他微微躬身,毛遂自荐地告诉当今陛下,他说,此诗托物言志,是在表明自己高洁的志向和人品。” 陈露白跟着凑进来,“没错!” 他也到了孟绫世子的面前,看着在场众人道,“陛下询问,殿上众位大臣皆不敢发一言。诸位可知为何?” 底下一些百姓和着才子,木讷地摇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 “那是因为七海兄胆识过人,他敢于为这个世间的正义说话。当时的他,并不知道,镇国公夫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两人好像放飞自我了。 明明有些许醉意,可说起这些来,却全然没有懈怠和畏惧。 砰…… 过板石又落下。 声音洪亮,压倒般劈过来。 众人听得意兴阑珊,一时竟全然不知怎么答话。 “诸位,这安阳王府菩提庙旧案,被多少人称之为恶神索命,可唯独七海,能够站出来,言此事儿是人为,他甚至敢孤身一人前往菩提庙查看。” 帝都百姓都知道菩提庙,那些日子雷雨阵阵,帝都发生水灾,他们的躲避之所就在菩提庙。 “没有七海先时地努力,帝都雷雨灾害发生之时,恐怕大家还不知道去菩提庙避雨吧?” 两人一唱一和,把对好友的想念全部融合在了这场说书的行动中。 说者有情,听者无心。 时间一过,那成群的人也就散了,纷纷回家做饭。 唯独孟绫世子和陈露白还在说。 不过两人喝得醉醺醺得,大概也有些困了。 正凝神间,一只胖胖的兔子,慢悠悠地跑向马路。 来到了孟绫世子的身前。 探起自己的长耳朵,趴弄了一下主人的手。 “诶,小灰?”孟绫世子抓起它的耳朵送入怀里,还特地碰醒了自己的朋友陈露白。 陈露白惊讶地瞪着兔子的眼睛,“不是,它不是在府里么,怎么还出来寻你了?” “我也奇怪啊。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