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来那天晚上就被掀了。”小浣熊道,“怕你看了伤心。” 他舔了舔嘴巴,又烦躁道:“就那棵桃树长得最好,满树的果子不给人吃,全要丢到河里面说是要送给你吃。妈的你都死了还吃个屁!我是不懂他俩在想什么,三万年了,事情都他妈是老子干的,死的人头全算在右护法头上。” 花兮:“……我可以原谅你为什么恨我了。” 小浣熊舔了舔爪子,又用爪子洗了脸,而后道:“算了吧,你得想办法把禁制打开。魔域里飘散着不少鬼火蜂,他们听我号令,也能传递信息,我就跟主上说,他再不来你跟魔尊都要生三个崽了,我就不信他不来。” “你现在一丝法力都没有,怎么号令鬼火蜂?” “我不用法力。”蛊尾抬头看着她,吹了几声口哨,那哨音极为幽远缥缈,飘忽不定,幽如*t鬼泣。 他道:“用这个。” 花兮听见那哨音,仿佛忽然被拉回当年在蓬莱仙岛的月圆之夜,仰面看见漫天萤火扑面而来。 她打了个寒战,冷道:“你和蝎王,果然是一个人教出来的。” “所以,现在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了。”小浣熊总是那副可爱的毛绒模样,看不清表情,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盯着她,“你最好尽量哄着魔尊高兴了,让他放松警惕,找个机会把我们放出去,只要一炷香的功夫就够了。” “说得轻巧,我怎么才能让他高兴?” 小浣熊爱莫能助地耸肩:“那就问你自己喽,反正你长得就像个祸国妖姬,我估计骗到魔尊……也就这几天吧。” 花兮:“……你才祸国妖姬。” 蛊尾:“你才小浣熊。” 花兮懒得跟他逼逼赖赖,转身要去隔壁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哄魔尊开心。 她正要走,突然想到一点:“你手臂上的刺青,刺得是你哥哥吧?用的幻术,也是你哥哥的影子,你穿的那件墨狐大氅,跟你也不大合适,看起来也像是他的,甚至你本不是用刀的性格,刀用的远不如红线顺手,那弯刀也不是你的……莫非,蛊尾这名字,其实才是蝎王的本名?” 小浣熊原本垂着头,闻言耳朵狠狠抖了一下,抬头的时候目光漆黑沉寂,声音有些固执:“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你本来叫什么?”花兮轻声问。 她隔着房间和小浣熊对视,小浣熊红棕色的毛发是凌乱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未痊愈,到处用布头包着伤,东一块西一块,像只被打了的流浪狗,颓丧地坐在不倒翁上晃荡,大尾巴垂在身后,只有掀起眼皮时冷不丁的眼神中,还有东西在灰烬中燃烧。 他闭上眼,低声道:“你确实很讨厌。” 他用爪子擦了擦脸,擦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绒毛却越擦越湿,越擦越湿。 他再也不说话了。 * 花兮没琢磨出来怎么哄魔尊高兴,倒是大总管原地复活以后送来了一叠书,让她仔细研读,还用那把听起来像磨刀石似的粗哑嗓音说了些温柔的鼓励话,类似于希望她好好服侍魔尊,勤于困觉,多多双修,早日壮大魔族有生力量早日推翻天庭统治,如果能下很多的崽他还可以帮忙带什么的。 一堆话听得花兮头晕脑胀。 她不知道一个石头人为什么能如此话痨,如此苦口婆心,如此唠唠叨叨。 他面相极为狰狞,看起来凶恶可怖,是半夜站在窗外能吓哭小孩的长相,再加上浑身肌肉极为坚硬,刀枪不入,原本应当不怒自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