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抱进怀里,不带任何暧昧的情绪,只是单纯的鼓励安慰:“你很棒了,换我肯定忍不了这么多,吃不下东西多难受啊,是我太心急了。明明医生说过你慢慢调理能养回来,我总想你能快点好,一下没收住情绪,对不起宝贝。” 许珝摇头,从他怀里直起身,抹了抹眼睛:“我再吃一点。” “好,”祁砚旌摸摸他的胃,“还痛不痛?” 许珝喝了一口粥,“不痛,就是抵得慌。” “没关系,”祁砚旌在他胃部轻轻按揉,“我们慢慢来,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太勉强。” 许珝点头,一口一口努力咀嚼,最后吃掉一半出了一脑门汗。 祁砚旌给他擦擦汗,鼓励地笑笑:“真棒,走,去洗把脸。” 许珝起身,一起往洗手间走,“我想洗个澡,晚上没法洗。” 这天的戏会从晚上直接拍到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没时间回酒店,现在不洗就得等到明天杀青后了,许珝受不了。 “好,我在外面等你,洗完直接去片场。” 许珝收了衣服进浴室关门,祁砚旌对着磨砂玻璃门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拨通随行医生的电话。 他们这次外出拍戏不用吊威亚,也没有危险的打戏,跟着的随行医生只给许珝看过一次膝盖,要不是有许珝,医生真就成了摆设。 祁砚旌握着电话站在窗边,神情凝重。 “骨折过一次,前不久拆的钢针,之前止痛药吃多了有点厌食症,养回来了一点,但昨天说胃痛,今天又有些吃不下了……” “没有胃病,应该是有点着凉,昨晚吐过一次,之后就不痛了……” “……半碗粥一个小笼包,吃得挺难受……” “没吃药,他有点过敏体质不敢乱用,但现在看起来精神还行也没有别的不舒服……” “好……开过来吧,以防万一。” 剧组给随行的医生配了辆房车,改装成小型医务室,日常拍摄有稍微危险的戏份都会在片场待命。 今天开车的师傅请了假本来不会到场,祁砚旌不太放心,就算临时再找一个师傅也要让人把车开过来,不管怎么说,明天的最后一场戏是有点危险的。 许珝和祁砚旌到片场去化妆时,老远就看到改装的房车停在一边,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门口跟场务小姐姐聊天。 闫崇平在确认置景,见了两人跟周围交代几句就走了过来,他摸出一包烟,给祁砚旌和许珝一人递了一支,看着许珝:“学会了吗?” 许珝从知道有这场戏时就在慢慢学抽烟,一开始老是被呛,后来祁砚旌教了他几次勉强会了一点。 但他身体其实不适合吸烟,祁砚旌每次就让他试一小口,到现在虽然会了,却完全不像祁砚旌那样游刃有余潇洒利落,一不小心还会呛到。 许珝不太好意思,“会了,但不熟练。” “没事。”闫崇平这次难得的好说话。 “你这身体抽烟实在恼火,等下跟着这小子走就行。”他指了指祁砚旌,“这场戏他词多你词少,前半段他主戏后半段你主戏,抽烟跟着他学,吸一口就行,之后只拿在手上也不影响。” 他说着拍怕许珝的肩,一本正经:“吸烟有害健康,回去再也别碰了——”看向祁砚旌:“你小子也是,没事别抽这玩意儿。” 祁砚旌笑起来,没点的烟夹在指缝,“我本来也不抽,都是为了拍戏才练的,诶我记得当初第一次抽烟,也是你的戏吧,老闫啊你想想你祸害了多少根正苗红好青年?” “啧,你别什么都赖我,”闫崇平手一挥在他俩面前坐下,手里夹着一支烟也不点燃:“你那时候多殷勤啊,就是叛逆期到了想自个儿想抽吧,别什么都赖我的电影。” 许珝听得有趣,抿着嘴笑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