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动就好。” 杰西卡无助地坐在钢琴背后,亲耳听着路恒被沙弗莱邀请进入屋内,杰西卡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大喊提醒路恒这是个陷阱。 但思考的结果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根本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正在控制着她的思维,她整个人都处于掌控之中,成为被那手术刀般精准钢琴声支配的提线木偶。 “你不是一直都想听我弹琴吗?现在听到了,感觉如何?” 陈词平静道:“不好意思,擅自把你的好朋友请过来,这么精彩的场合应该也需要观众才对,要不然只有我们几个,多无趣。” 陈词的话音不带多少情绪,但每个字都能让路恒无法抑制地想要发抖。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此前一直生活在白塔,从不露面的陈词,是比他那恶心人的弟弟更加恐怖的存在。 “虽然我很不想在这种小小不然的地方动用权力,但我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 沙弗莱淡淡道:“我追踪了你终端上传的所有数据,这些天来你做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那些照片的众多网络备份,现在我可以随时将它们删除。” 短短五分钟,路恒所有的底牌被撕得一张都不剩。 他只觉气血上涌,胸口一阵钝痛,路恒脸色惨白地盯着眼前的四人,声音带着掩不住的颤抖:“所以呢,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当然不会对你随便动手,你会全须全尾地回到陆家,我保证。” 陈词上前一步,轻声道:“但我必须让你长点记性,以确保类似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精神力悍然压下之时,路恒只觉得自己被一座山砸中了。 他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响,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肩膀发出骨骼不堪重负的脆响,如同周身的重力场在这一刻被强行改变,加重了成百上千倍,他的双腿甚至都无法支撑住身体,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啊——” 膝盖剧痛,他还来不及痛呼,便感觉到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下巴。 路恒被迫抬起头来,和琥珀色的冰冷眼眸对视,跃动的烛光之中,一切都不甚清晰,但他看到了那双眼睛的最深处—— 什么都没有。 冷。极境冰川般的寒冷。冷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他正置身于雪原之上,暴风雪不断卷走身体的热量,如刀割般摩擦着脸颊,手背,以及所有暴露在衣物之外的地方,皮肤被割开,血肉卷走,很快就能看见森森白骨,脏器拼命跳动着。 属于他个体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地抹杀消除,他会忘掉所有事情,失去全部本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他、会、被、杀、掉。 “好了,哥,别把他吓到尿裤子了,怪恶心的。” 路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瞬觉得陈念那欠揍的声音竟然如此动听。 压在身上的庞大力量骤然泄去,暴风雪消失了,路恒整个人趴倒在地,他双手勉强撑起了身子,疯狂地剧烈喘息着。 此时此刻,路恒前所未有地清晰意识到,只要眼前的两兄弟想,有的是让他悄无声息就此消失的办法。 那个传闻中生活在白塔,没有丁点存在感的真正皇子妃,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恐怖。 路恒混沌的脑子终于想起来,名为陈词的omega,还是辰砂的选帝侯。 原本暧昧的烛光成为恐惧的来源,它轻微摇晃着,将变形的影子投到墙上。 陈念走过去,他蹲下身,将路恒腕上的终端解开,递给沙弗莱。 “你是从夜总会的人手里弄到这些照片的吧,不用急着告诉我究竟是谁,反正我迟早会把他抓出来的。” 陈念笑眯眯地道:“之前一起共事的时候,就没有谁能斗得过我,现在嘛,哼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