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不明白。 是巧合吗?还是时隔数日终于重新品尝到九月的味道,起到了安慰剂的作用? 但无论如何,傅天河都舒服了不少,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陈词唇上的伤口。 “疼吗?” 陈词摇摇头,他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反倒觉得方才傅天河迫切卷走他鲜血的姿态,有些奇怪。 陈词很确定傅天河有事瞒着他。 而且是一些比较严重的事。 会和眼睛有关吗? 陈词没办法看到傅天河右侧假眼后的情况,这只据说是出自某位大师之手的义眼能够屏蔽精神力,更是由手术植入,无法轻易取下。 也许只有傅天河心甘情愿,他才能知晓其中的秘密。 快艇上难得清闲,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安心等待到达三水。 傅天河抱着陈词,所有思绪被清空,只是单纯贪恋此刻对方的温度,不再有无休止纠缠着他的痛苦,内心深处一片安宁。 耳边是少年平稳的呼吸,伴着发动机的隆隆,海浪被破开的声响,以及猎猎风声。 直到陈词撑身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他望着舷窗外的海面,道:“明天中午应该就能到了。” 傅天河并不言语,他同样默默地坐起身,揽着陈词肩膀,如果可以,他多想让这段航程无休止地永远进行下去。 然而时间是最无情的存在,从不会为谁驻足。 接下来的好几个小时,眼部的不适都再也没出现。 傅天河惊讶地发现他的症状真的缓解了很多,因为和九月亲吻。 原本他就经常忍不住地想要触碰少年,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傅天河想到两人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贴,都足以让心跳和呼吸都疯狂加速。 如今,他们都变得更加难以满足了。 快艇之上,是绝对私密的场合,头顶是天空,周围是汪洋,除了他们两人和一条狗,再无拥有智慧的其他生灵。 唯有月光、夜色和晚风,知晓究竟都发生过什么。 他诚实的恋人从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 从前傅天河甚至都摸不清九月是不是真的也会有欲望,还是说少年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做这件事。 直到他听到omega被他掌控的喘息,那双从未流过一滴泪的眼眸泛上生理性的湿润,傅天河才终于确定,九月是喜欢的。 但九月不会知道,结束之后他借口去清理,进入浴室之后会像个无可救药的变态一样,将手上饱含晚香玉甜蜜的流淌尽数舔去。 那是难以言喻的全身舒畅,让他的眼睛深处不再发出疼痛。 傅天河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九月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可能少年并不会在意,因为林中小屋里,九月就最先品尝过他们两个人的东西,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 傅天河渴求来自九月的一切,唾液,鲜血,皮肤上薄薄的汗水,都想要囫囵吞入腹中。 也许症状的缓解只是回光返照,但姑且把这当做最后的狂欢吧。 他正苦涩地想着,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傅天河吓了一跳,他立刻从马桶上站起身,迅速将手背到身后,紧张问道:“怎么了?” 陈词:“听你半天没动静,我想清洗一下。” “哦,好。”傅天河挪了挪,给他腾出地方。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