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莱和陈念也意识到了两人的驻足,正停在前面等待,见相拥的陈词和傅天河重新迈开步子,陈念轻声问道:“没事吧?” 陈词:“没事,走吧。” 队伍继续前行,只是相较于方才的轻松,每个人心里都染上了挥不去的阴霾。 特别是傅天河。 他本以为前天晚上从九月那里获取得足够多,能让自己安生上至少三四天,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就已经出现了状况。 还不是从眼底发生的。 身体内部的异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产生过,似乎在眼球被摘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ashes都聚集在他的右眼附近。 这让傅天河不得不在意,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引诱着他体内的坚硬晶体。 傅天河想到了昨天看到的,从月光外壁上野蛮生长的紫色,会和那个有关吗? 说起来月光可是ashes发源地啊。 傅天河精神状况的欠佳,同样传递给了陈词。 他们是结合过的ao,灵魂当中已经有一部分融合,喜怒哀乐,疼痛或是异样,也会在另一半身上有所反应。 傅天河仍毫无表示,状似正常地跟在队伍最后,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正忍耐着无时无刻的瘙痒和疼痛。 这是他从六岁时就非常习惯的苦痛,母亲的教诲又飘渺地响在耳边,忧愁又严厉—— 无论何时,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痛苦。 但再精湛的演技,也不可能瞒住陈词。 “傅天河。”他出声叫住alpha,“我们说好,你不会再瞒着我的。” 傅天河习惯性地向扬起唇角,想要告诉陈词没事,旋极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已然是他能够托付全部信任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变得有点严重。”傅天河如实说道。 那股异常已经从胸口流窜到了腹部,刺激着太阳神经丛,并向着喉咙口进发,也许过不了多久,他每一次说话,都会让气管和声带被坚硬物质切割。 明明九月才给过他一个吻,却根本没起到该有的压制作用。 “啊,给你这个。”陈念赶忙小跑过来,他翻着陈词的包,从最内侧的兜里摸出一支塑料管。 管中装着深红色的液体,已经被冻上了。 沙弗莱也来到旁边,他掏出加热器,抓了几把雪进去,将试管水浴加热,冻结的鲜血慢慢融化。 陈念:“我哥和我临走之前都取了一点点血备用,你先试试用了能不能奏效。” 傅天河从沙弗莱手中接过解冻的试管。 里面装着两兄弟的血液,原本自己就从九月那里获得了许多,还害得他割开手掌提供鲜血,如今又要让九月的弟弟帮忙。 “不必内疚。”沙弗莱道,“我们所做的这些并非单纯为你,还有其他更多人,等待着能够治愈ashes的方法。” 傅天河点头,不再耽搁,他打开试管,将里面的血喝了下去。 陈词和陈念各自提供了三小支试管的血,傅天河喝的这一支是陈词的。 虽然兄弟俩有着气味完全相同的信息素,但作为同他们最为亲近的alpha,无论傅天河还是沙弗莱,都能够在第一时间精准辨认出来。 腥甜而温热的鲜血入腹,无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