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警岑泊远的女儿,没有音讯好些年。陆衎的父亲刚好下来检查工作,他听到后亲自带队。 只是,等他们到时,客厅里,满是血腥味。当时唯一还清醒的只有岑歆,程国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她突然拿过一旁的刀,却猛然的要刺向自己的心脏。陆衎是最先回过神的,他飞快的上前踢掉了刀,岑歆晕了过去,一手却紧紧的拉住他的裤脚。 他记得,他把她抱上救护车的时候,嘴里一直喃喃道:“为什么,还要活着?” 陆衎陷入深深的回忆。 十几分钟过去了,岑歆慢慢恢复了冷静,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下头叹息,白天,她又把自己逼到死角。她平复呼吸,闭上眼,慢慢的回想一切,逐渐的平复下来。 其实中午她还没来得及问亭子里的女子是谁,就被这首歌给引导进了陷阱中。 “呼~” 她又呼了口气,抹去眼角的泪珠,睁开双眸,面色也慢慢有些血色,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说:“对不起,我骗你了,其实我是想看,当年的卷宗,还有,岑栖的尸检报告才考试的。” “我想当警察,但是我的体能测试过不了,就想着考法医吧,但是如果当时我和你们说,你们不会同意这个专业,所以我就选了医学。” 陆衎回神,在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在听到这话时,心中的石头又被提起,悬在空中。 岑歆是信任陆衎的,她对着他述说,像每一次发病后那样:“我刚刚梦见,有个女孩一直在喊救命,但是有个人,却紧紧的捂住我的嘴。她在哭,在害怕。我猜那人,是我的妈妈,而,呼救的人,是岑栖。”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眼角还有滴泪水,随之而下,落入脖颈间,不见踪影。 陆衎无法回答,因为他知道。 岑歆微微仰头,笑了笑,继续说:“我今天,在青山湖旁的亭子里,看到一个女子,她手机里,放着一首歌,很奇怪,我曾经听过,它前段是忧郁的星期天,后半段,却是禁曲黑色星期五。”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好像我就该记得……” 天色渐暗,空气沉闷,岑歆说累了,已经睡去。 陆衎轻轻退出了岑歆的房间,带上房门,客厅的窗子外,夜空中蒙上了一层乌云,空中,闪过一道闪电。他又重新检查了一道窗子,拉上窗帘才离开。 来到楼梯口,顷刻间,大雨毫无预兆的落下,他抬头看了下天,车子还在十米外的停车场,只好脱下外套,抖抖顶在头上冲向车子。 上车的瞬间连忙关上车门,衣服已经湿得能拧出水来,只好扔到后面,驱车前,抬头看了下岑歆房间的位置,忧思重重。 她笑着,却含着泪问,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他知道的,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岑栖的尸检报告,他看过,自然清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可是,岑栖死了,她母亲梁嘉死了,指证那天,岑歆却看着那人什么都说不出口,其实说出口了,也不过是几年的刑期,其他的关键证据,她忘了。 陆衎闭上眼,总感觉到,她真正想起的时候,就是留不住她的时候。 岑歆听见雨声就惊醒了,她睁开双眸,起身。屋子很黑,屋外哗啦啦的雨声,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角,闪电忽然落下,紧接着的,是震耳的雷声。 雨下得好大,她就静静地站着,楼下陆衎的车还没走,车灯闪烁,也只能在这样的夜晚,她才敢流露出一点点心思。 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她不懂对陆衎什么感情,更不懂他对她的心思。只是知道,陆衎给了她活下去的一个理由。 然而,经过今天,她心底有种强烈的念头,过去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残忍。大家都知道岑栖,她母亲梁嘉受过什么伤,可全家就她一个完好无损,好好的活着。 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就她一个人好好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怕,如果她真的满身污秽,可真的,会失去他了。 “哗!”她猛得拉紧窗帘,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她也没入黑暗中。 陆衎坐了将近十分钟,雨势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心思无限回旋,却都是她的模样,从衣服里掏出烟盒,才发现已经湿透。 “靠!” 无奈驱车离开,回去的路上,雨越下越大,才到半路,前方已经漫起了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