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他收回了目光,对高海涛说:“夜深了,先带杨律师回车上。” 他们走后,吴成志的尸体也处理好搬上车。 岑歆也听到还有其他尸体,她跟在祁亦言的身后。 另一处地点距离垃圾池不过五十米左右,是一处老旧的房子,当时规划拆迁留下的。 一进门,扑面而来一股霉味,空气中隐约还夹杂着腥臭味。 陆衎突然的停住了脚步,岑歆不解的看着他,他来到岑歆面前说:“岑歆,你先和他们回局里,这里祁亦言一人就够了。” 岑歆皱眉,不悦的问道:“为什么?” 张松晨这时过来,轻咳了声,胳膊肘碰了下陆衎,压低声音说:“哎哎,那么多人看着呢。” 祁亦言并没有等她已经进入,听见声音转身看了眼,岑歆立马进去。 只是当岑歆才走到床前,就见有一个年轻一点的刑警捂着嘴巴偏头干呕,有几个则是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不对劲。 岑歆走到祁亦言旁边,看到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身上的衣服被撕破,堪堪的盖在她身上,却什么都遮不住。扎着的头发早就散开,稚嫩的脸上红肿,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头偏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睁着看着前方,床单被映成刺眼的暗红,嘴巴大大的张着,像是不死心的想要呼喊什么,嘴角的血痂裂开一个口子,血凝固在上面 。 她的身上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青青紫紫布满全身,有几处被咬得出血,凝固成血痂。手腕,脚踝处有一道红痕,旁边的绳子血迹斑斑。 岑歆木然的跟着祁亦言检查尸体,她看到,女孩的下/身,大腿处除了血迹,还有白色的液体凝固,看到这,她手微微颤抖。 祁亦言依旧神情冷淡,没有停下动作,一边说:“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如听他的先回去。” 岑歆咬咬牙,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她握了下拳头,然后松开,一点点调节情绪,克制说:“我不会回去。” 祁亦言侧目,随便应了一声:“恩。” 这次,祁亦言并没有让岑歆来检查,而让她在一旁看着记录,已经初步检查好,他起身对在一旁搜查的陆衎说:“死亡时间大概在十点十分左右,至于死因需要进行解剖。” 陆衎交代旁边的人拍照,他起身走出去看了眼屋外,已经有人群聚集过来。 “恩,先回局里。” 这时,局里的小孙跑来,对门口的张松晨说:“张副队,死者的父母已经在警局了。” 张松晨回头看了眼陆衎,他点头,张松晨交代说:“先不要告诉他们具体情况,等我们回去再说。” 天黑幽幽的,秋天慢慢来临,夜渐凉。 程国梁在知道消息后,也立刻赶到局里,陆衎才到,就被叫去汇报情况。他嘱咐高海涛把杨舒先带去录口供。 岑歆和祁亦言以及张松晨是同乘一张车,他们在陆衎后进门。 才下车,准备去办公室,就看到一对夫妻坐在凳子上。 张松晨小声说道:“是受害人的父母。” 妇女是最先听到动静的,她见来人,就立刻起身,跑到他们面前,突然拉住张松晨。 “警官,出事的,不是我们家蕊蕊,对吧?” 岑歆在后面打量着女子,她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画着淡妆,身穿着一套职业装,眼睛已经红肿,她拉着张松晨的手在发抖。 面上因为紧张慌乱,脸部抽搐,嘴唇也哆嗦得不行,说话带着颤音。 张松晨以往都是和受害者家属打交道,想到女孩的模样,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