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敏觉得娘家人脑子进水了,宫里的元春更是直接被荣国府的骚操作气得哇哇大哭。 还能不能消停点了。 也不怪元春气恼,在世人的印象里,妖精有妖法又怎么会缺金银财物。 妖精要么是吃人的,要么就是吸人精气以及勾引书生堕落的。 也因此,元春更倾向于家里的库房被盗了,内鬼引来了外贼,还忽悠了家里人。 然后家里人就这么傻傻的相信了。 外家这么蠢,皇子还能上位吗? 不,这已经不是皇子上位的问题,而是她上位的可能了。 再一个,府里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姑娘,还有什么闺誉可言。 想到最近小佛堂鄹然增多的宫妃,想到那些像看西洋影一般打量自己的众人,元春气恼的都想要咆哮。 她是一天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姑娘,荣亲王来了。”抱琴看着哭得眼睛都红肿的元春,趴在元春耳边小声说道。 元春擦眼泪的手就是一顿,转头看向抱琴,“他一个人来的?” “是。”抱琴想了想,又补充道,“贴身太监‘刚巧’坏了肚子。” 小佛堂外有一道水流涧,水流的声音在有风的天气里会发出‘嘘嘘’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再加上哗啦啦的水流声,一般太监听了都有些小便失禁。 元春听到抱琴这么说,便淡淡的点头,“谁侍候的香?” “是奴婢。”抱琴见荣王来了,自是亲自送了‘好香’点燃。 元春点头,一边起身一边擦干眼泪,用玉梳抿了抿头发,又从梳妆匣子最里层拿出一个粉蓝的荷包戴在腰上。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元春还记得自己进宫的目的。如今她也不敢奢求什么,只盼着能离开这熬人的小佛堂。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些日子的窘境她已经过够了。 不过想到当今的病情,元春摸了摸那个小荷包,在等待和抓住机会间,终于还是选择了等待。 荣亲王是呼声最高的皇子,但就是这样,元春才不得不犹豫。 此时动作,她虽然抓住了机会。但若是荣王没有抓住机会呢? 荣亲王呼声最高,若是真能一举登基,自然是锦上添花之事。可若是失败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个道理,元春再明白不过。若荣亲王的结局无法善终,他们这些依附荣亲王的从龙之人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与其赌,不如等。 想到这里,元春一把扯下腰上的荷包,又重新将荷包用油纸包了放到匣子最里层。 抱琴的视线在那荷包上转了一圈,便收回了视线。 姑娘这是改变主意了。 “荣亲王来了,我倒不好不出面。去将我前日得的露水煮上一盏来。”当今病得七死八不活,皇位继承也是扑朔迷离。她能做的就是大面积撒网,然后等着尘埃落定,重点捕捞。 “...是。”抱琴闻言恭身退下。 露水这种东西太阳一出来就没了,所以每每都要天不亮就得起床采集。采上够一盏的量,不知要耗费多久的时间呢。 不过想到她们的处境,抱琴也顾不上心疼了。 以前元春还是女史的时候,她们俩的伙食只要用银子打点还是能吃些精致的,也能见着荤腥。自打来了小佛堂,嘴里都淡出鸟不说,吃穿用度也一再被那起子跟红顶白的小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