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宴安更是从没把她当女的看过。 白亦犹豫着道:“当真?” 时绒一点头:“当真!” 不知不觉麻溜抛掉了内心的自我谴责,遵从内心,继续使劲儿煽风点火:“您要是不信,一会儿回了行舟,你问问掌门,都有多少人来求娶我了。唉哟,整个青云榜,可占了一大半呢!” …… 时绒已经躲了两日了。 她作为本次青云会的大主角总是不露面,那这“状元游街”,岂不是毫无意义? 掌门素仁亲自找上门来,想要对人开解一二。 社恐不是大毛病,关键时候克服一下,怎么都得出来走走,撑撑场面嘛。 队内小行舟上,宴安恭迎了掌门大驾, 惭愧地告知他时绒有事出门了,要迟些回来。 素仁一捋胡须,就怕他们在打配合。 毕竟时绒那小机灵鬼,没个准儿,今日非要堵住她不可!一推门,便闯进了时绒的屋子。 屋内空空,收拾齐整,并无人在内。 宴安站在背后,疑惑地看着掌门:“掌门?” 莫名感觉掌门像挺了解时绒的性子的,是怎么回事? 素仁:“……” 素仁站在空屋之内,尴尬地举拳咳嗽了一声:“没事,你自去主船上看看吧,好些宾客还在等着你们呢。我就在这里等她回来,不妨事。” 宴安恭敬地点点头,没再多话,给奉了茶,带上门离开。 …… 宴安离开没多久,窗户上便传来扑棱地一声轻响。 素仁端着茶,正欣赏着墙上拜访的一摆件花瓶,头也没回地淡淡道:“回来了啊,够早的嘛,我还以为今天得等到天黑呢。” 时绒站在窗台上愣了一下,双膝一屈地蹦了下来,眼神一亮:“师兄?!这可真是赶巧了呀。”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热切, 素仁诧异地转身,“怎么?” 一眼便瞧见她在对着窗外直招手,似乎在同谁打招呼。 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心想,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那个散仙吧? 黄长老今早上特地给他告过状了,说时绒可能对一个散仙有想法。 这可不行的啊! 刚要崩起一张严肃板正的脸,看到自窗台轻盈落进来的人,瞳孔一缩。 “噗——” 一口茶水,尽数喷了出去。 …… “失礼失礼!” 素仁着急忙慌地自我收拾,宽阔的肩膀莫名佝偻了几分,“还请师叔见谅!我、我实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他也没心思去管时绒了,两步就从她身边绕过去,只恭顺冲白亦拱起手:“您不是喜静,从不下浮华山吗?” 被忽视的时绒眨巴眨巴眼:“?” 白亦负手而立,淡淡:“心若静,在哪儿都是静的。何至于自我束缚,画地为牢。” 时绒刷地一下回头,险些没笑出声:“……” 这师尊人前人后还有两幅面孔呢。 当着外人的面,一下就端起来了哇。 …… 师尊偶像包袱重,在外头放不下架子,问题不大,那她便配合他演着就是了。 退后两步,时绒又绕到素仁的正面来,自觉充当起师尊的人话翻译小助手:“掌门师兄,师尊是放心不下我来的。听说不少人前来提亲,他老人家作为我的师尊,自然要过来看上一眼才放心。” 白亦眉毛动了下,对这个翻译不甚满意。 这话一说,倒像是他同意了择婿,要在这群人里头选一个似的。 “原来是这样!” 素仁恍然大悟,毕竟是亲传徒儿的终身大事,清慈道君会重视理所应当,“我也正要像师叔禀明这件事呢!” 乖徒儿时绒立马上道道:“师尊,师兄坐下来谈吧。” 素仁连连点头:“好好好!” …… 画像摆满整张长桌,还挤不下。 素仁一一对照着画像,详细地给白亦讲解对方的性情、家世、青云榜排名等等信息。 他俩一个站着,讲得认真,红光满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