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一锅好汤的老鼠屎,将她的剑风掰正过来。 “你误了他的教学大计,他八成你要把你当刺头对待的。” 白亦道,“反正你这炮灰命格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了,眼见就能解决。若是有人烦你,你自可说是我教你的。无心剑讲究随心所欲,乐意怎样就怎样。” 时绒一听,师尊这是随她想什么时候公布身份都行了? 时绒道:“那我这头一公开。您再跟在我身边做青云侍,不是立马就会掉马了?” 白亦施施然:“我做了伪装的,哪那么好认?” 时绒面无表情:“就点掉了一颗痣?” 白亦失笑,瞥她一眼:“谁说只有一颗痣?” 所谓易容之术,改变人相貌之法太过浅薄,就连凡人也粗知一二。 相由心生,单纯只改皮相,便会与人的性情举止体现出差距来。 如何能瞒过万族联盟长老们的法眼? 易容幻术之最高等,便是一叶障目,以小遮大。 他在面容之上加持了幻阵,除非有人能拨开心中成见的那一片“叶子”,意识到那不起眼的散修,有可能是清慈道君本人,才能窥见他的真面目。 否则就是看山似山,不知山。 永远都堪不破。 …… “不止一颗痣?” 时绒闻言,身子立时一转,面朝师尊,便要凑上去细看。 她不知白亦故弄玄虚的那一套。 既然他说不止一颗痣,她就要好好找找不同来,总不能真输给了宴安! 她一下凑得近,呼吸轻轻洒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 白亦浑身不自在,一偏头,要往后退。 却被站起身来的混世小魔王抓住了胳膊,困在椅子里。 时绒不乐意道:“师尊躲什么?我还没看仔细呢!” 白亦:“……” 她这个语调,丝毫莫得感情。 打量的视线更是淡漠得像是一台机器,在扫描一个物件儿。 规矩得让他十分安心。 白亦慢慢放松了警惕。 心想看一看也没什么,时绒好奇易容术是好事,说不定能琢磨出点门道来,多学一门手艺。 下一瞬, 那严谨好学的好徒儿垂下眸来,视线一低,停落到他的唇上。 淡然的视线,亦有说不出的质感。 “师尊的唇也做了变化?本来是长成这样的吗?” 她蹙眉沉思良久,用一种万分正经的语气,认真道,“从前没留意过,现下瞧着,让人真想亲一口。” 白亦一滞。 “你这是什么形容?” 他忙一捂嘴,眸带戒备,像是面对一地痞流氓的黄花大闺女,生怕被她兽性大发给玷污了,难以置信,“小姑娘家家的,一点不正经!” 时绒无辜道:“我怎么不正经?实话实说而已,一片赞誉,纯然肺腑。” 白亦再不知道崽子是在故意闹他,就白养她这么多年了。耳根充血:“你——” 笃笃笃—— 房门冷不丁地被人敲响:“小姐?” 时绒闻声回眸,瞧见雕花窗上印着许谷的影子。 时机真是不巧。 时绒遗憾地直起身来:“看来我是参不透师尊的易容术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能找着不同来!” 听到外人的声音, 白亦刚起了波澜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瞪她一眼:“……没下回了。” 时绒只当没听见,转而看着外头,高声:“进来吧。” …… 许谷应声推门进屋。 一眼望见时绒的手还搭在时亦的椅边,姿态亲昵,一副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样子。 而时亦眸光幽幽地看着她,带着点说不出的怨气。 许谷察觉气氛不对,这是扰了人家的好事了? 迟疑道:“呃,小姐要是不方便的话,要不然我一会儿再来?” 时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