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我们在这个即将开始盛夏的周末各自承受着无声的压力,直至这个雨期停止,我仿佛看到一股黑色的妖气从这个宅院直冲云霄,我尚且记得,那日天方晴好,我主动推开了馥汀兰的房门,并求得到了她的原谅。 第三十八章 后辈,你越界了! 这件事可不是尴尬了半日,随便找个理由能搪塞过去的。 遂我端着一盘桃花糕和一瓶我珍藏已久的米酒一路探过去,那庭廊的芙蕖还没有开,叶子铺了一路,天井上照射下来的阳光透过雾障,馥汀兰的卧房就在那里。我找了片宽大的叶子忧愁的蹲在下面,蹲啊蹲,一直蹲到了傍晚,也不见她走出来,陈思源几度从我面前经过,眉梢轻挑,嘴角挂着一丝戏虐之意,正在等着一场大型尴尬现场的开幕。 下一秒,陈思源敲开了馥汀兰的房门,一边自顾自的站在了门外,一边优雅从容的说着,“馥先生,孩子来给您送爱心甜点了。” 我无语的向他挥了挥拳头,这个大骗子!我正哆哆嗦嗦的准备站起身,被他一把拽起身塞进门里,我听见身后关上了房门。 馥汀兰一副将将睡醒的样子,我委实从未见过她如此萎靡,却也分毫掩不了她那风姿绰约。她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了床缘下,这几日看上去更消瘦了些许,白瓷般的小脸仍是苍白,面无表情的蜷在一处。 仅仅在几秒钟内,我的心情就经历了百转千回,看不懂她是装得很好,还是真的愁肠百结。 我全然不顾对她的心结,轻笑一声,拿出玩世不恭的痞笑,单手撑在墙壁上,摆了个自认为非常不错的造型,用悠哉的声音道,“哪有这么小心眼儿的,不是朋友吗!” 馥汀兰脸上的优雅差点崩盘,最终还是变了色,强行自持“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她从床上轻轻撑起身子,换了个姿势窝在大床的舒服处,半卧着,不走心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心情自然也是十分之复杂的,她敛了迷人的眼睛,盯了盯我手中的小米酒,下颚微微扬起,“不是给我送的甜点吗?” 见她已露宽慰,我哪会乖乖的巴巴求她谅解,掩饰着满脸难堪将桃花糕奉上,瞧着有些不耐烦地,“朋友间吵架是常有事,以后我少说几句便是……但是意见不合还是要杠的。” 我在心里琢磨着,她若执意不原谅我,我也只能生生受了,便是更卖力气些,说些漂亮话什么的,哪想我这几招也能轻松拿下一个馥汀兰,原来不知不觉,我俩的关系已是一日百里,这一次竟无意中飙到了千里,未让我多做许久讨好模样,她满脸便很是欢愉,大抵我这位老母亲也是个很好哄的面冷心善之人,我兴高采烈的帮她吃了几颗桃花糕,微微一笑便了结了前事。 那之后,馥汀兰叫来仆人便又送来一些好茶好零食,我们俩竟然破了规矩,在她的床头吃得欢喜,一下子和谐的场面,让我又狂妄了一回,一瓶米酒下肚后,我竟在家里又与她叫来酒喝了起来,我操着大厚脸皮干笑,“母后大人,你欢不欢喜?” “臭孩子,哪学的这套,欢喜!” 我问斜眼窥了一下馥汀兰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恍然不省心的问了一句,“真的不生我气了?” 馥汀兰拢了拢头发,勉强一笑,“活得太久,旧事一回想起来就没个尽头。” “那你没事能不能别总冷着一张脸。”我被她几句话绕得头脑发昏,得寸进尺着,似无端勾起了她的伤感。 她本想要来拉我的手蓦然停在半空,片尔,哑然道,“除了你啊,都不必挂心的。”她优雅的将手里的酒杯喝个精光,彼时已是夜里。 想必是这几日太过紧张,我耗尽精气,突然放松下来,吃着吃着,我的肚子突然一顿阵痛,没了精神,我做出一副愁苦面容,对着她说:“我先撤了哈,下次定奉陪到底!” 没想到这馥汀兰比我还爱吃酒,她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甚无语的向我伸出小手,又偷偷摸摸放下,抿住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就见我捂着肚子歇斯底里般走出视线。 我回到房间,从卫生间艰难地躺回床上,像是被人巨大的锥子锥扁了一样瘫软成一整条,剧烈的刺痛让我不自觉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很快十夜的讯息也到了,我乐滋滋展开手机,却不想是庄晗晗。 庄晗晗:【白啊,你怎么这几天不联系我,人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