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索伯爵希望与您面谈——单独的。” 丰盛、奢侈而漫长的晚宴终于结束时,莫尔菲斯亲王靠近亚历克斯,向他转达了阿隆索伯爵,也就是安托的邀请——作为孩子的教父,莫尔菲斯亲王将会随行,并且在整个过程中充当见证者——“我是那个孩子的教父,以圣哲的名义起誓,保证他的安康与喜乐是我的权利与义务。”亲王殿下赤裸裸地采用一种友好亲热的腔调说道:“我和罗莎丽娅费迪南德阿隆索伯爵夫人也有过数面之缘,她是个温和,虔诚的好女子;阿隆索伯爵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不过年轻人总是会有几次因为某个错误的认知或者古怪的念头,而不加约束地作出鲁莽而放纵的事情来的,我真诚的希望您不要太过严厉,虽然他与您之间没有血缘与亲情的纽带,但至少还有着姻亲的缘分。” 他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词恰好被走过来的维格尼尔听到了后半部分,于是奥丁的新王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我们尊敬的亲王殿下说的不错,亚历克斯,他在这方面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 从威灵顿王妃的离婚事件开始,罗斯王室便频频爆出一系列的丑闻,这几年来王室的支持率已经下降到不足30%,负责王室内部事务与对外喉舌的莫尔菲斯亲王为此已是焦头烂额——这是一个普通人都能知道的事情,然而像维格尼尔这样明明白白的嘲弄与讽刺,还是让似乎永远面带微笑的莫尔菲斯亲王的面色变得更为苍白,他带着一种勉强的微笑,僵硬地向奥丁的新王微微地弯了弯腰,除了尽量巧妙而快速地将话题拉开,他还能怎么样呢——奥丁的新王向来是以粗鲁无礼而闻名社交界的,虽然在必要的时刻与场合,他还能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与尊严,遵循严格的礼节克制情感以及由此而生的表现,可一旦他觉得不需要的时候 ,这个年轻的君王就会像从天而降的飓风那样毫无顾忌地掀翻所有伪装——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幸而维格尼尔并没有将这种针锋相对的态度继续下去,他不由分说地把一条粗壮的手臂插到亚历克斯的臂膊下面,用肩膀把他从莫尔菲斯亲王身边推开,好像罗斯的亲王殿下是一个瘟疫的传播源头——亲王殿下不以为忤对他们的背影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带着一种做作的,长辈对晚辈的宽容与理解。 只有亚历克斯以及更少的几个人才知道这种失礼行为的真正源头出自于哪里——从前年开始,奥丁与撒丁两国已在反恐、打击毒品走私和打击犯罪领域积极开展合作,原本盘踞于奥丁南部,三角海域基地,西撒丁边缘领地的贩毒者们所建立的,看似周密森严的网络在强大的国家机器前一触即溃,但奥丁的毒品交易并未因此销声匿迹——反而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变得更为猖獗混乱。 在西北端的奥丁,和东南端的毒品原产地的衣留申相距遥远,中间间隔着广阔的大海,除了如同手臂一样伸出海洋的撒丁,就只有卵形的罗斯可以成为中转站了——罗斯与西大陆联邦一直是毒品最大的市场与二级销售网络中心,虽然政府一直在不断地宣布将会加强毒品管制与打击力度,但罗斯的海关和警察部门在缉毒方面自始自终处于疲软状态,从未有效地切断过毒品走私路线和粉碎街头毒品贩卖团伙。该国毒品泛滥到最高点的时候,一支毒品的售价甚至只与一杯热牛奶咖啡价格相当。 现在的毒品自然不止这个价格——在撒丁开始拒绝这种危险的白色粉末之后,毒品的出货数量与途径骤然减少。但瘾君子可不会减少,原本就可以说是惊人的利润在日复一日的上扬之后已经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高度,在如斯巨大利益的驱使下,罗斯的贩毒集团竟然设法绕过了撒丁与危险的三角海域,与衣留申群岛直接取得了联系——有了稳定而充沛的原材料供应管道,贪婪的罪犯重新将目光转向奥丁,日臻饱和的罗斯怎能比上这块面积广大,人口众多的纯洁处女地? 对此罗斯政府确实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敬请原谅,有点缓慢,毕竟这个君主立宪制国家的官僚主义也有着数个世纪的历史了——最后让两国关系陷入冰点的是一个在奥丁境内被捕的罗斯国籍的贩毒者,他在胃囊里储存了68包将近2磅的高纯度海洛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