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短暂的头晕目眩。 亚历克斯将这8支卷轴交给他,让他“在他无法找到自己,遇到无法解释,无法解决的事情”时按照一定的顺序使用——费力深深吸了口气,有点紧张地在膝盖上展开了第一只“雪茄”——那是一只精美的卷轴,好像中古世纪的宗教文书或者网络游戏的特别附赠品,柔软坚韧的羊皮纸上是混合着钻石粉末的墨汁勾画出从未见到过的优美文字——应该是一种文字,他小心地辨认了一下字符的方向,确定“自己没有弄错位置,然后在那张大致在半张a4纸大小大的卷轴上重复了自己曾经演练过无数次的动作。 他绷紧了全身的神经等待着,卷轴上的字迹在眨眼间就变成了无可觅踪的灰烬,但随之而来的只是犹如蝴蝶拍打面颊传来的些许震动而已。 费力跳了起来,拉下衣袖,用随身携带的指南针辨别了一下方向,向丛林的彼端奔去。 相隔大约三百英尺之后,费力拿出一支新的卷轴,展开,拉起衣袖……由此产生的微风清晰了一点,但还不像王储曾经演示过的那样强。 他继续走了三百英尺……打开卷轴……重复……直到他几乎快要走出这片黑暗之地的时候,才终于感受到一阵向他所指定的方向吹拂的微风携带着大量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费力有些昏沉的头脑为之一清,他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方位,残缺的古城墙横亘在树林的边缘,他已经快要走出神圣公国的中心地带了,无暇细想,他从烟盒中取出倒数第三只卷轴,卷轴展开后在微光下显露出无比妍丽的紫红色——用红榴石的粉末染色的羊皮纸上,月光石与铂金粉末形成的曲线熠熠生光。 这一次没有出现微风,也没有光,火焰,或是什么其他异常的现象,费力耐心地等待了五分钟,然后使用了倒数第二只卷轴。 倒数第二只卷轴与先前的一只可以说完全一样,费力心脏的跳跃速度快了一点,他看着手表表盘上点缀着蓝宝石的秒针一格一格地向前移动,五分钟过去了,他闭了闭眼睛,拿出最后一支卷轴,在他正准备做出相同的手势时,他戴着手表的那只手腕被人抓住了。 就像是灵异类恐怖片中常有的桥段那样,抓住他手腕的只有一只悬浮在半空中的手,费力盯着那只手,小指上带有百合花纹的青铜戒指是他没像一个女人那样尖叫起来的理由之一,随即他听到了王储的声音:“做得很好,费力。” 费力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在丹加暴乱时只带着维尔德格一个侍卫跑掉的王储也没狼狈成这个样子——他的脸色尤其让费力担忧,还有那双没有半点光亮反射出来的眼睛,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准视线焦点的力量——费力刚想说些什么,但被责任感强行压制下来的疲惫猛地冲了上来,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软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为了振奋精神而做的深呼吸只来得及做上一半,鼻子与嘴巴里喷出的气吹走了一只惊惶乱跳中正好冲到他面孔前的小螳螂。 亚历克斯作了一个手势,宝石中只有“金绿”微微一动,其他的依然毫无反应,他略略皱眉,然后抓起了费力——还有那只遗落在地上的卷轴,前几只卷轴是一级法术“达松的凉爽微风”(注释2),一个为了驱散烟雾来引起微风的小法术,他固然可以抄写“光亮术”(注释3)的卷轴,那只有零级,不过那似乎有些太过于受人瞩目了,一阵随时可能产生的微风也许会比较适合无声无息的定位与探测……另外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