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真的不好伺候,好几次他都想掐死他。 埋头赶路,在池小天意志力崩溃之前,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家的院子,卸下背篓他就去大水缸里盛水喝,一口气喝了两大瓢才算缓过来劲。 他还没休息过来,围在栅栏里鸡和大鹅就开始咕咕和嘎嘎的叫个不停,池小天这会已经有经验了,他舀水给它们的水盆里添水,又跑屋里挖饲料给它们吃。 一共两只鹅两只鸡。 池小天给它们起了名字,两只母鸡分别叫大花二花,两只鹅叫大白和二白,它们下蛋都很厉害,看着它们欢乐的扑腾着翅膀埋头吃食,他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统哥,我好想吃肉。” 他穿过来后,就没碰过一点荤腥,每天摸的鸡蛋和鹅蛋都是给乌诏煮了或者炒了吃的。 系统看了眼日头:“别磨叽了,快点回去接乌诏。” 这个点池小天再去,两人回来天都要黑透了。 池小天用皂荚洗手,仔细的清理起了手上的泥土,洗不干净,乌诏肯定要找事。乌诏的耐性很不好。 天落黑,他心里起了稍许暴戾,池小天是不是不回来了?池小天说回来接他应该是在骗他的吧……池小天知道骗自己的人都会是什么下场吗?池小天终于也要暴露本来面目…… “乌诏。” 池小天从小路里钻了出来,他视线在乌诏身上转了一圈,确定他没事儿才放下了心,走过去,他去拉乌诏,声音低沉,“走吧。” 乌诏看了下池小天的手,男人的手修长,指腹粗糙,掌心的老茧发旧,陈年旧疤发暗,但他的手洗的很干净,凑近了甚至还能嗅到皂荚淡淡的香味。 他体寒,手指常年冰凉,握住池小天的时候被烫了下,玉雕般的手指微颤,像颤栗、也像兴奋,少年乌黑的眼珠有瞬间黑到了极致。 他抵着上颚,努力维持着嗓音的平静:“池小天。” 池小天微微用力拉着乌诏起来,他闻言侧目,沉默的看向了乌诏,乌诏喜欢池小天麦色的肌肤和纹理,他凑过去,几乎要贴到池小天的下巴:“你来晚了。” 十几里山路,他已经很快了。 池小天没有反驳,他低了下头:“抱歉。” 乌诏还拉着池小天的手,他似乎心情不错,眉眼弯弯的:“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池小天又沉默了下。 他显然没想到乌诏还会想计较,但他很老实:“……谢谢。”视线扫了下乌诏还牵着他的手,常年独居,独来独往,他很少和人这么亲密,有些不太适应,但乌诏如果想这么牵的话,那就牵着吧。 乌诏看到池小天身上了多了个腰包:“这是什么?” 池小天才想起来。 他用乌诏没有牵的那只手拉开腰包,里面是用塑料袋包着的煎饼,往前一送递给乌诏:“还温着。”天都黑了,乌诏也该饿了。 乌诏看向池小天:“这是你回家后做的?” 池小天点了下头。 乌诏不喜欢,他打掉池小天手里的煎饼:“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你回去后就应该立马来接我。” 池小天没想到乌诏会生气,但他习惯乌诏动不动就生气了,他抿了下唇,有些局促:“……对不起。” 乌诏扬起脸,漆黑的眼珠乌润:“你就只会道歉吗?” 池小天又怔了下。 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嘴唇动了下,“抱歉。” 乌诏有点不高兴了,他冷下脸:“还真是个蠢货。” 池小天:“……” 小兔崽子你再骂,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系统安慰池小天:“冷静、冷静。” 池小天喉结动了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