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胳膊压在脸上,心想一定明天一早就把池小天丢出去。 发情热其实是很凶险的。 尤其是第一波,海浪席卷,呼、哗,几乎是瞬间,池小天的尾巴就冒了出来,魅魔的尾巴细长,纯黑色的、毛绒绒的尾巴尖是个爱心。 他弓腰,睫毛都湿了,勉强抵着膝盖撑起瘫软的身体,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他闻不到自己的气味,他能闻得到路涞的。 很好闻。 清凉、冰冷,像薄荷,但比薄荷涩一点。 池小天感觉自己都要烧糊涂了,但是、好刺激,尤其是接触到路涞后,他掌心很软,眼睫潮湿。 路涞被人轻轻的抓着了手,那一点肌肤滚烫,说不出的瘙痒,他没动,只是声音很冷、称得上阴鸷:“别找死。” 白天没玩够,晚上还来? 真当他脾气好啊。 “它来了。” 池小天声音更含糊了,黏得过分,“我热。” 来什么? 路涞还是不懂,但这不妨碍他一把抓住了池小天的胳膊,奇怪,看起来很瘦,一握竟然有种手指下陷的错感,他怔了下,有人凑了上来,亲他的下巴。 路涞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他往后躲了下,掐住了池小天的脸,“跟你说话呢,别亲了。” 池小天几乎要缩进路涞的怀里了,男人的胸膛很宽,冷涩的薄荷味弥漫,他用尾巴缠路涞的腰:“难受。” 他睫毛一颤,泪珠就滚了下来,眼眸波光粼粼的,像路涞白天看到的那块宝石,他掐着的池小天的力道不觉放松,好像是纵容:“好好说话。” 池小天追着路涞的手亲,跟猫吸猫薄荷似的,他声音哆嗦着:“我发情热来了。” 又是这个词。 路涞拧眉,指尖微微一痛,池小天的虎牙刺破了他的手指,在一点点的舔他着血,莹白的脸、红润润的唇,濡湿的睫毛。 他喉结也滚了下,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腰上有些痒,毛茸茸的触感。 操。 又是什么玩意, 路涞一抓就抓到了,是一根细长的尾巴,顺滑的像丝绸,还是纯黑色的,那尾巴一动,主动缠住了他的手腕。 不仅是缠,还轻轻的蹭,无比灵活。“?”路涞翻了下身,把池小天压在了下面,他呼吸有些紧促,肩背微弓,眼眸漆黑:“你是个什么玩意?” 发情热?三百岁? 原来可能没骗人。 池小天有点害怕,他尾巴都不敢继续缠着路涞了,他要收尾巴,却被路涞捏住了,路涞还一寸寸的摸,嗓音冷淡:“你能控制?” 池小天要哭了,喉咙颤巍巍的挤出去了一个字:“疼。” 路涞这才放开,他摸了下池小天潮湿的脸:“很难受?” 池小天把尾巴藏起来,但尾巴有它自己的想法,它又去骚扰路涞,路涞又捏了一下尾巴尖:“真色。” 池小天哭了:“呜。” 路涞感觉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他都敢上,他捧起池小天的脸,去亲他觉得很适合接吻的唇:“哭什么?” “冤枉你了?” 池小天也忍不住了,他去亲路涞。 路涞这次没有躲了,夜里,光很模糊,但池小天穿的他衣服,很好脱。路涞以为池小天只有尾巴,他又发现了两只小角,墨玉色的小角,就只有一点点大,他抚摸了下,冰凉凉的、很光滑,手感意外的好:“角,尾巴,你还有没有别的?” 池小天要哭断气了:“没,没了。” 路涞低头,亲了下池小天的潮红的眼尾:“哭什么?” 池小天又呜呜了声。 路涞笑了下:“哭起来更可爱了。” 池小天颤了下,难以置信。 呜呜呜。 妈妈,有变态。半夜到清晨。 大概十来点。 路涞的手机响了又响,他有点起床气,声音冷的不行:“说。” 李源是新人,去年刚入圈,他一眼就相中了路涞,死缠烂打的当了路涞的经纪人,他坚信跟了路涞的自己会有光明的前途:“涞哥,你试镜过了!” 路涞拿到了陈导的戏,虽然没多少戏份,但那是陈导的戏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