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准备的礼服怎么办?看这样子他们是要自己准备婚纱了。” “都备着呗,我们不是选的中式嘛,还有迎宾纱、敬酒服,用途多了去了,万一他俩没想到的,咱准备的不就派上用场了嘛!”傅娴烟手摇着调羹,神态悠然。 江恒收回手机放进口袋里,目光温柔地看着不远处围着试衣间的一圈白色绸缎质地的幕帘。隔着这层幕帘后的,就是他最最珍贵的宝贝。此时此刻,他的宝贝,正在试穿这世上象征着纯洁与爱情的婚纱,为了他们即将到来的婚礼。 这次试的婚纱来自国际知名的华人设计师乌钰琪,而鲜少有人知道,乌钰琪品牌背后的投资方,正是泰和集团。 幕帘并不完全隔音,江恒静静坐着,偶尔能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声音,有设计师乌钰琪的,也有司妧的,只是江恒心不静,加之隐隐约约,也听不真切。 过了会儿,幕帘中间交合处被拉开一个小口,江恒立刻坐直了身子。 不过只是探出了乌钰琪的头,她看向沙发上坐着的江恒,抬高了声音,“江老师,麻烦您叫一下阿琳。” 阿琳是乌钰琪的助理。 江恒颔首,起身去外面,目光扫过大堂,场地太大,一时间他还未发现人,倒是那位阿琳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快步跑过来,朝他躬了躬身,“江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似乎出了点状况,找你过去。”江恒眼神示意了一下试衣间的方向。 阿琳连忙点了点头,小跑着往试衣间方向去,再出来时,又撞上返回的江恒。 他犹豫了下,终究是担心,还是礼貌询问,“请问,我太太是出什么状况了吗?” “没事的,您别担心。”阿琳笑了笑,“只是礼服抽绳少了根,师父让我拿过去。” “抽绳?” “啊,妧妧最近似乎瘦了些,这件定制款式是按照她之前的尺寸做的。”阿琳简单地解释了下。 江恒敛眉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在沙发上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幕帘后有了大幅度动作,设计师一手撑开一半的帘子,对上江恒的视线,扬声笑着,“新娘要出来啦!” 见太太有预告,着实加重了某位教授的紧张情绪。 那一瞬间,江恒不受控制地握紧了身侧的手,目光灼灼盯着前方的帘幕一点一点被拉开,心脏像被羽毛划过般酥痒。 忍不住自嘲好奇怪,明明自己见过无数次司妧不同着装的模样,却还是在这一刻,紧张到心脏跳动失了节奏。 帘幕被彻底拉开的那一刻,司妧缓缓抬眸,视线落向正前方的沙发方向去,不出意外地与江恒的视线对上。 她手执着裙摆,小幅度左右晃了晃,歪了下头,“好看吗?” 江恒慢半拍站起来,有吞咽动作,却发不出声音。 他缓缓朝司妧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她的头发不知何时被简单地扎成个丸子,乖乖盘在头顶。头顶简单夹着一小块白纱,应该是乌钰琪临时拿方块白纱制作的简易头纱。 他抬手摸到头纱的边缘,冷白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头纱里侧纹路,将头纱轻轻理顺,而后垂下眼眸,嗓音温柔缱绻,“好看。” 他的小新娘,怎么会不好看。 听见他的回答,司妧开心地勾了勾唇,又追着问他,“那你喜欢不喜欢?” “嗯。” 人似乎在情绪极度紧绷的情况下容易失去最简单最基础的表达能力,正如此刻的江恒,他明明应当有数不尽的情话,可这一刻,他竟然像个没什么经历的毛头小子般,只会没脑袋地附和她的话。 两人就这么单纯地四目相对,良久,江恒才找回自己的些许理智。 他抬手将人揽入怀中,头覆在她的耳畔,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鬓边软发,“虽然我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大概上辈子是做过什么拯救银河系的好事儿,才能有今时今日吧。” 司妧勾了勾唇,有些小得意,“那当然,我可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小仙女呀。” 江恒的声音竟有些难以察觉的湿意,他压低了声音,缓而真诚的一字一句,“妧妧,我真的好爱你啊,” 司妧双手抬起,环住他的腰,真挚又热切的回抱住他,“我也好爱你呀。” 乌钰琪早在两人一开始说话时就知趣离开,给足了两人的相处空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