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势汹汹地趿拉着拖鞋往书房去,江恒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她,推了下鼻梁上架着的防蓝光眼镜,温声对她道:“醒了?先去厨房把早饭吃了。” 司妧不听他的,径直往他边上去。 走到桌前,司妧视线直直落在江恒的电脑桌面上,扫了一眼任务栏的所有小窗,没来由的吞了吞口水。 江恒椅子朝后退了退,将人拉入怀中,在他的腿上坐下,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怎么了?” “我倒要看看,你在做什么!”司妧在他怀里也不安分,手指去摸桌边的鼠标,一个一个将屏幕下的小窗打开确认。 江恒双手放开,身子朝椅背靠去,慢条斯理地看着她的动作,一个一个认真确认的模样。 “怎么样?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没?”他大掌轻拍了拍司妧的后腰,饶有兴致地问她。 司妧认真地确认了一圈,看不懂的英文文献、看不懂的绘图软件、以及看不懂的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什么软件…… 她着实有些丧气了,“难道你起这么早是真的在认真工作吗?” 对她这个问题表示困惑,江恒挑了下眉头,一时间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然呢?” “这不正常,完全不合常人逻辑啊。”她不甘心地转过头,跨坐在江恒身上,双手用力捏着江恒两颊上的软肉,“你怎么可以忍住不进行任何娱乐活动的呢,而且也没有人监督你,你都不会摸鱼的吗?” 社畜多多少少都有些咸鱼属性吧,她怎么从小到大都没有这种节假日也要早起一心工作的觉悟的呢。 “我有娱乐活动的。”江恒舌尖顶了顶上颚,眼神上下扫了扫她的脸,“妧妧不是一直参与了吗?” 听明白他所说的娱乐活动真正指的是什么,司妧耳垂泛红,手握成拳捶了捶他的肩头,义正严词地批评他,“江老师,你可是老师诶,能不能有为人师表的自觉性,一天天的脑子里尽想些有颜色的、少儿不宜的活动,这怎么行?” “嗯?”江恒偏偏故意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妧妧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呢?你跟我解释解释纸牌游戏到底哪里有颜色、又是哪里少儿不宜了?” 又失算了…… 司妧被他这一出搞得一时语塞,愣怔在一旁,一时没了反驳的立场。 “哦~我懂了。”江恒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而后他将头埋向司妧的颈窝,强忍住一阵闷笑,“原来是妧妧在想些少儿不宜的。小孩子要纯洁点,不要总想些有的没的、少儿不宜的东西。” “??” 颈窝处的热气蹭的她浑身发痒,司妧缩着脖子想去躲,加之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她双手并用去推他的脑袋,“你别、痒。” 江恒也不说话,只是锁着她的腰的双手力道不减,不让人跑。 司妧掌心兜住他的下巴,左右摩挲了下,实则是上个话题讨不着好,只能转移下一个话题,找着理由摆出副生气的表情,“你的胡子好戳人啊。” 原本还准备继续埋在她颈窝,听她这话,江恒立刻抬起头,拿手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语气抱歉,“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吗?” “是啊!”司妧挺直了背,理直气壮的模样,“你的胡子可硬了,你又老拿它贴着我,戳的我可疼了。” “我去刮一下。”江恒拍了拍她的背,让她站起来,自己起身去卫生间刮胡子。 司妧小碎步跟着他一起过去,江恒一向是比她起得早,说起来她还基本上没见过他刮胡子的模样,还挺好奇的。 站在门边,她叉着腰,见他熟练地在脸上抹了一层白色泡沫一样的东西,而后拉开镜柜的门,拿出了把剃须刀。 “诶?居然是手动的吗?”司妧有些奇怪,她还以为大家现在都是用电动剃须刀了呢。手动这种她还是在电视剧里才见过。 “嗯。”江恒点了下头,解释道:“电动的那个没电了,我忘记充电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