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又打你媳妇。你、流子、狗子,就你走了狗屎运娶到一个媳妇,你不好好稀罕人家,一天到晚打人家,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 听到骆清亮说这些,两人松了一口气。 “村支书,想过日子,我以后不打了。”骆剩子不走心说,拽骆流子溜的贼快。 “这个剩子。那个家迟早被他搞散。”骆清亮恨铁不成钢说。 骆谦没说话。 骆清亮带骆谦到了大南头,指骆谦家分了哪几块地:“按照登记顺序分地,轮到你家,这一片正好剩七个人头的地,人家也怕麻烦,干脆把这一片地都给你家。后面的人可没有你家运气好。” 饶是骆清亮也忍不住羡慕骆谦的运气。 “你家就一块地分的散,在坝坡上,走,带你去认认地。”人家干部怕大家有意见,把坝坡上的土壤质量不好的旱地分给骆谦家,他和村长、妇女主任家是干部,要起带头作用,也各自分到一块坝坡上的旱地。他家那口子跟他闹死了,嚷嚷他当村干部,好处没捞到,自己吃亏也算,儿子、儿媳也跟着吃亏。 骆清亮不好跟骆谦说这事,跟骆谦唠起其他事,就唠到他家儿媳妇。他家儿媳妇回来看两个孩子,跟他提到过两天下乡宣传计划生育政(/)策,着重跟他说了事情严重性,如果他包庇怀二胎、三胎的孕妇,他被革职,在政(/)府部门做事的子女也会受到连累。 骆清亮带骆谦认了地往回走,遇到村长骆清喜,他让骆谦先回去,他跟骆清喜聊一些事情。 骆谦到了家门口遇到他娘。 杜梅隔十来分钟过来一次,看到骆谦,笑问:“去看地了吗?” “去了。”骆谦心情不错。 “怪好的。我跟你爹分到的地,离你家地不远。”这段时间,只有这件事让杜梅高兴。 杜梅站在院子门口跟骆谦又聊了几句,踩着愉快的步伐回家。 李谣在屋里听得见两人聊天内容,就没再重问一遍。骆谦进屋,她就问她重生以来第二惦记的事:“村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买砖瓦?” “我晚上过去问一下。”骆谦说。 说完,骆谦到锅屋做饭,他把饭菜端进厢房,三个孩子埋头吸溜面条,骆谦放下筷子敲腿,跟李谣说:“小叔跟骆剩子、骆流子走到一起,我总觉得要出事。” 骆剩子、骆流子下流,骆清池没底线。 他仨走到一起恐怕不是好事。 提到骆剩子、骆流子,李谣皱眉,骆剩子媳妇死的不光彩,都是他俩加上骆狗子害的。 这仨不仅下流,简直没有人性。 骆谦早不和他们一起玩,不了解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想不出来小叔跟他们搅合在一起,能发生什么事。 骆谦快速吃完饭,放下碗筷,出了门,他又进来,说:“我们家的地离家不近,周边全是地,没有一户人家,只有几棵树,我不跟着你去,你别去地里。”骆谦低头沉思,又说,“我给侯婶家打了好几张床和凳子,几年了,一分钱也没还我。我打算不要了,叫她儿子帮我把地整理出来,种上粮食,地里有什么活,他们帮我看着。” 李谣。 直到她去世,侯婶也没有还债。她孙子结婚,特意找上门,叫骆谦帮她打门、窗户框架、床、柜子、桌椅。 “你使唤她儿子,她又要到村长、村支书面前哭死去的男人。你这样说,她孙子的数量比儿子多,不愿意以工抵债,今后她孙子结婚,找你打家具,不接活。” 骆谦靠在门框上,抱胸:“咻咻咻——” 当着孩子的面吹口哨耍流氓,李谣瞪他。 “嘿,我媳妇脑瓜子真好用。”在李谣拿鸡毛掸子戳他胳肢窝之前,骆谦率先跑出去,“我先找村长谈买砖瓦的事,再找侯婶。” 李谣气呼呼把鸡毛掸子放回床头柜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