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声音轻柔, 却坚定。 骆谦把担忧压在心底, 轻松说:“嗯,我带你们去许仁民家找他。” “好。”李谣说。 骆谦七拐八拐找到医院后门, 李谣眼神复杂盯着他的背影。骆谦曾带她给一个叫许仁民的男人扫墓,照片上的男人眼睛干净,笑容治愈人, 撞死文子的男人和许仁民七分相似,叫许仁信, 性格暴躁, 眼睛浑浊, 嚣张说就算他拿刀捅死文子, 他也不会坐牢, 更何况酒醉撞死文子。事实确实是这样,许信仁没有担任何责任,她的文子没了。 李谣呼吸急促,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告诉自己,许仁民医生和她在墓地见到的许仁民不是一个人。 “阿谦。” 李谣猛地睁开眼睛,干净清爽的男人擦掉嘴角的血,笑着捶骆谦肩膀,好脾气和每一个孩子打招呼,轮到她,许仁民伸出手:“你好,李谣,许仁民。” 李谣呼吸杂乱,指骨突然跳动,骆筠文握紧李谣的手指,举起另一个肉乎乎的爪子放到许仁民手中:“你好,叔叔,我是妈妈的大儿子。” “你好。”许仁民笑摸骆筠文的脑袋,收回手说, “我猜到你们该来拿证明,提前盖了章。”许仁民抽出钢笔,趴在墙上,在证明上签下日期,“家里出了一点事,我赶着到医院请假,没法请你们吃顿饭,下次一定请。” 许仁民把证明交给骆谦,留给一家七口一个匆匆的背影。 骆谦锁眉。 “你怎么认识许仁民医生的?”李谣收回视线,歪头问。 “想知道?”骆谦说。 “嗯。”李谣点头。 “我认识他,他还不是医生。他大婶子养了他13年,后来生了儿子,把他送回他亲生父母身边,他哥他姐当大院孩子的面逼他脱衣服穿布拉吉、小皮鞋,我和师傅住雇主家里给人打家具,我那时才跟师傅一年多,还很调皮,偷跑出来玩,看到一群大孩子欺负一个小孩,逞能揍那群孩子,结果被打得鼻青眼肿,师傅出来找我,拎我耳朵回打家具那家,许仁民每天偷偷带好吃的给我。没过多久,他外婆来住几天,走的时候,带走了许仁民,我们没有联系过,直到前段时间我到市里打听结扎的事,在那里遇见他,他说他马上回县医院上班,叫我找他开证明。” 骆谦把证明装进上衣口袋,扣上扣子,拉骆筠修靠墙角站。李谣还在消化骆谦说的话,骆筠文昂头看李谣,抿唇,牵妈妈跟爸爸站在一块。 许仁民行色匆匆,撇头,发现一家七口,眼中的悲郁化开,一笑:“走,我送你们坐车。” 骆谦点头。 三个大人、五个孩子到了汽车站,骆谦送李谣、孩子上车,他下车跟许仁民谈话。 李谣拉开窗户,伸头看他俩。 “如果我们全家到市里定居,我不会搬回骆家村。”骆谦看着他的眼睛。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外婆拉着他的手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求他回到父母身边,孝顺父母。老人家是他的光,是他紧抓不放手的温暖,他无法拒绝老人家生前最后的愿望。 许仁民笑着说:“司机要开车了,上车吧。” 骆谦上车,许仁民朝一家七口挥手。 公交车卷起尘土。 李谣贴窗户看,隐约看到许仁民伫立原地,手缓缓放下,却没有立即离去。 李谣扭头看骆谦正在思考什么,她垂眸,兄妹仨爬到骆谦的膝盖上,脸贴窗户,眼中全是惊奇,尽管兄妹仨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一遍路边的景物。 到了镇上,一家七口下车。 李谣带孩子留在原地,骆谦到邮局门口取洋车:“铃铃——” 兄妹仨跳起来喊:“爸爸。” 骆谦拨铃铛一路来到他们面前,刚攥刹车闸,兄妹仨忙的跑过来,骆筠文、骆筠修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