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趴床框上, 小妹、小弟的小拳头举到头顶, 睡的香甜,他跳下椅子,抱篮球出去。 “文子。”好多孩子欢呼, 追骆筠文跑, 骆筠修也在中间,等到了大路上,他吹哨子,组织小伙伴有秩序摸篮球, 骆韵莹把乱了的头发扒拉到一边,拿起哨子“噗——噗——”吹,哨子没吹响,倒是喷出了不少口水,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跟她二哥不一样, 玩的不亦乐乎。 周小凤儿媳妇王秋华接手烧锅,李谣进屋看了一眼两个奶娃子, 又出去,把骆谦叫到一旁:“二婶拎来一块咸肉,张霞婶子端来一盆豆芽, 何英婶子拿来三块猪血,咱们要不要到老宅拎一只公鸡?叫爹娘过来吃饭。” 骆谦同意, 他刚要过去聊天, 瞥见他小叔的小儿子骆小胜在他家院子门口打转, 鬼头鬼脑伸头往里看。骆谦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拉李谣的袖子, 叫李谣朝门口看。 “谣妹,你信不信饭菜做的差不多了,我爷我奶拖家带口、带几十张嘴来,我大伯、大婶子端空碗带双筷子来,就欺负我们辈分低,不能当众撂他们脸色,”李谣一愣,骆谦轻弹她额头,“找二婶,二婶绝对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李谣点头,把周小凤叫到一旁:“二婶,我刚看到骆小胜。” 周小凤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一窝恶心人的玩意。” 她咬着牙根咒骂,每回她娘家来人,不是骆清池就是骆小胜在她家门口走来走去,快吃饭,骆清池、骆小胜消失,没过多久,老头老太带几十张嘴上桌,紧接着,骆清海、陆二兰比他们稍微“强”一点,自带碗筷上桌。 “清川,你骑二四的车过河到范大力家买一桶散酒。”周小凤喜气洋洋说。 她爹她娘拉骆清川,不让骆清川花钱,骆清川挣脱两人推洋车跑出去,周小凤跟了出去,秒变脸,喊住骆清川:“走,到大房、四房家搬米面,有肉拿肉,没肉,就到他们家菜地砍菜,拿麻袋去砍菜。他们不是想占便宜嘛,我让他们占个够。” 骆清川闻言,就知道大房、四房又要来恶心人。他拍洋车后座和二八杠:“去大哥、四弟家驮粮食咯。” 躲起来的骆小胜撒腿就跑,回家通风报信。 李谣出门没看到骆清川、周小凤,她去老宅的时候路过骆清池家,正巧看到骆清川、周小凤敲门,里面的人死活不开门,两口子说去菜地,门“咣当”一下被打开,跑出来一群人拦着不让两人走,也不让两人进屋。 李谣听了一耳朵,直到周小凤放话谁让她在娘家人面前丢了面子,她不仅扛粮食,还要砍完菜地里的菜,全让她娘带走,可把老头老太、葛娣一家吓死了,李谣才离开。 李谣到了老宅,骆清河坐在门口劈竹篾,杜梅坐在院子里拆被面,看到李谣,杜梅进屋拿凳子给李谣,李谣摆手:“娘,我不坐,你别忙活。二伯给骆谦接一个活,又招来了那么多人买种子,骆谦留亲家吃饭,想杀一只鸡招待人家。” 杜梅放下凳子,拿棍子把三只公鸡赶进鸡圈里,三两下抓住一只公鸡,拿稻草绑住公鸡的腿,递给李谣。 “娘,你跟爹跟我一起过去,跟大家伙聊聊天,饭一会儿就好了。”李谣说。 “你先回,我跟你爹过一会儿过去。” 李谣拎鸡离开,杜梅把凳子放回屋里,出来坐到竹席上:“我说憨子怂恿老四跟骆清川家亲,你还不信,你瞧瞧,言木、二林、三森没吃她家一口鸡肉,周小凤娘家吃了她一整只鸡。” “你别憨子憨子叫,让老四听见,又跟你闹别扭。”杜梅气的脸铁青,骆清河一直低头劈竹篾,没瞧见,继续说,“老四要不是看你我的面子,早就跟老大、老二、老三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还来往,你就知足吧,别整天想有的没的。” “别人睡憨子,憨子敢跟老四告状吗?秀秀的傻子弟弟还没睡,憨子就跟老四告状,我看她就是欺负言木、二林、三森脾气好,往死里欺负三家。我家老四也傻,被憨子牵着鼻子走,跟他三个哥哥闹的差点不来往。”杜梅喊。 骆清河吓得差点劈到手,叫她小声点,杜梅声音小了些,路过她家门口的人仔细听,还是能听到,骆清河恼怒跺脚:“我不管你哪听的妖语,说都不许说。” “什么71年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明明是她爹李正想当大队支书,叫人睡她,把她睡出了毛病。你瞪我干嘛,秀秀堂妹嫁到李家村,她堂妹的男人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你也不想想,就李正那个德行,他能当大队支书?一车的粮食翻进河里,没捞上来多少,人家还继续选他当大队支书,今年,人家又选他当村长。人家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