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姥爷,你来我家,我请你放摔炮。”骆筠修豪气拍胸前大口袋,他如今是有钱人了,请得起小舅姥爷放摔炮。 骆谦推门,骆筠修把茶缸放到桌子上,快速滑下椅子,踮脚尖拉被角:“小舅姥爷,你要听话呀,不能把手露到外边,会冻感冒的,这样咳咳咳——” 骆谦瞥茶缸里的麦乳精,再瞅屁股对着他的骆筠修,他揉眉心,笑出声音。 骆筠修呼的松了一口气,他抱起茶缸,自己喝了两口,叫小舅姥爷、小舅姥姥、小表叔、他哥、他妹喝,比春日里的小蜜蜂还要忙碌。 杜满金心情甚好。 骆谦喊孙笃志、李朋远进来,叫两人自己介绍自己。孙笃志、李朋远边观察杜满金、马小淑的脸色边介绍自己,杜满金问了他俩一些问题,他俩认认真真回答。 杜满金要休息了,两人掏钱塞给杜满金,抱起孩子离开,马小淑追了出来:“咱们做长辈的第一回 见到孩子,兴给孩子红包,你俩不许不要。” 马小淑把钱塞到孩子衣服里,便回病房。 李谣喊杜多思跟他们回家,杜多思摇头。 马小淑进来给他一巴掌:“跟你表哥表嫂回家,晚上再过来跟娘一起守夜。” “……哦。”杜多思捂着后脑勺委屈说。 骆谦、李谣和孩子们,哦,加上杜多思在楼梯口撞见孙笃志、李朋远。 孙笃志、李朋远一个胳膊抱一个孩子,四个孩子不得其法剥糖纸,看到骆谦、李谣,四个孩子抿唇把手背在后面,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骆谦、李谣。 四个孩子随美珍、丽珍,又不随美珍、丽珍,他们母亲小时候又野又狠,他们又弱又胆小。 骆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你们先到大门口等我,我上去看我娘她打算怎么安排。” 骆谦搬婴儿车下楼,李谣带领大家到大门口,骆谦呼呼跑到楼上。 骆谦发现病房里气氛凝重,他敛眸,一股暗潮在黑瞳里翻滚,他抬起眼皮,眼睛平静而冷漠,说:“娘,医生交代你需要多休息,你该休息的时间不休息,病会越来越重。” “娘,你不困也要闭上眼睛眯一会儿,你别说话了,让嗓子休息一会儿,我和丽珍先出去,不耽误你休息,等中午了,我俩再来伺候你。”骆美珍不敢看她母亲,拉丽珍离开,关上病房的门。 骆丽珍沉默地垂下脑袋。 “走吧。”骆谦说。 “丽珍,你跟小弟走,我到楼上和小舅母说一会儿话。”骆美珍推骆丽珍。她娘刚输完液,上厕所上的勤,她不能走太远,得时不时过来看一眼,她不伺候她娘,难道叫丽珍或者小弟媳妇伺候她娘? 骆丽珍抬起头看她姐的背影。她知道她姐一直自责带她离开,把她推进贫穷的窝窝里爬不出来,可是当年她若不跟她姐离开,她过得会比现在好吗?骆丽珍捏紧拳头,母女抱头痛哭的画面就是一场笑话,她不会过的比现在好。 “虎了吧唧的,走了。”可不虎,他得知姐妹俩的下落,偷摸去看她俩,丽珍正拿刀跟人干架,男的、女的喊她姑奶奶,求她放下刀。 骆丽珍眸子一怔,骆谦走过长长的走廊下楼,骆丽珍抬起手,凶狠地擦了一下眼睛,小跑追骆谦。 骆丽珍的一儿一女扒着婴儿车看里面的小表弟、小表妹,看到他们母亲,笑着跑过去抱住他们母亲。 骆美珍的一儿一女四处看,没有看到他们母亲,他俩急得放声大哭。他们妈妈没了,不要他们了。 “你妈妈在楼上照顾外婆,下午小姨照顾你们外婆,你妈妈回来照顾你们。”骆丽珍给两个孩子擦眼泪和鼻涕。 “真、真的吗?小姨。”两个孩子打着哭嗝问。 “嗯,下午你们就能看到你们妈妈。”骆丽珍笑着说。 骆丽珍安抚好两个孩子,骆谦带他们走回家。 李谣掏钥匙打开大铁门,又打开后门,带大家到后院。 骆筠文、骆筠修拉四个爱哭的小朋友到堂屋看电视。 骆韵莹拿焦米棍塞给姑姑家的小屁孩,哒哒哒跑到锅屋拿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