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煜气得一把将手中那脏兮兮的土陶罐一把便扔地上摔了个粉碎: “亏得我还抱了一路哩,估计压根儿就是一装耗子的玩意儿,还装小鬼哩?杀千刀的老骗子,这压根儿就是糊弄鬼才对啊!” “砰咚……”一声。 回过神来的吴环义紧接着也把手中的土陶罐子一把摔到了地上,满脸晦气地抬眼扫了一下前头儿正张牙舞爪地向着二人扑过来的小桂子。 他气急败坏地一扯白木煜便道:“行了白少,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赶紧跑路你还搁这儿废话个什么劲儿呢?真打算陪那老骗子搁这儿一起给人家逮回去打牙祭么?赶紧跑吧!” 说完,吴环义猛地一转身,甩开了两条麻杆腿便逃也似地向着工地大门外窜了过去,那腿脚,那速度,那叫一个麻溜啊! “你倒是等等我啊!” 白木煜浑身一哆嗦,暴吼间同样转身便跑,好在二人距离身后的工地大门本就不远,十几米的距离眨眼便越了过去。 出了工地大门之后连车子也不敢上了,奔着工地外的大马路便窜了过去。谁也没规定了那帮厉鬼不能追出工地大门来不是? 有那上车的一会儿工夫,咱还不如撒丫子直接跑远点踏实哩! “砰咚!” 一声重物砸落地面的声音蓦地响起,吓昏过去的黑脸道士被几名刚由生魂晋升为怨魂的民工魂体抬着。 紧随在姜琅和小春子小桂子等鬼将厉鬼身后,进入了工地主体建筑内阴气浓郁盎然的地下一层不久,一甩手便被直接给扔到了地下室阴冷潮湿的地面上。 “哎哟,谁推我,天杀的……” 身体被重重地砸落在地,蓦然间冲入脑中的强烈痛觉立时便将昏死过去的黑脸老道惊醒了过来。 也不知这厮那脑袋瓜是吃什么东西长的,神经居然粗大到了这种程度。 之前明明是被扬言着要将他天吞活剥打打牙祭给分食了的众鬼们活生生地吓得背过气去的。 并且此刻人都已经忽忽悠悠地因为剧痛而醒转了过来,居然还是愣没一分觉悟,好似压根儿就把之前的事儿全给忘了一般。 身处鬼窝阴巢,居然还敢这般大爷似的厉声斥责。若是这一幕有幸被白木煜和吴环义二人看到听到的话。 只怕原本还因为被这厮骗得团团乱转而过不去的心里那道坎,顷刻就能恍悟释然了。 这坑爹老货搁鬼窝里都能这般表现,随随便便地忽悠几个像他们这种普通凡人,实在是毫无压力可言啊。 “嘿嘿,这假道士,倒是有点意思。” 姜琅闻言扭过头来,视线一扫晃荡着脑袋瓜从地面上爬起来的黑脸道士,蓦然间脸上一沉便厉声斥道: “老东西,是谁找你来本鬼将的地盘撒野来的,从实招来,否则一会儿分吃了之后,再将你抽魂炼魄,叫你生不如死。” “呃……鬼鬼将?” 黑脸道士原本正惺忪着微红的睡眼,扭着脑袋瓜揉着捏着酸痛的脖颈哩。 这会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