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过去参加,到时务必事事谨慎小心。” 皇后诞辰,设宴交泰殿,皇室宗亲必然在受邀之列,此外,文武百官身有诰命的命妇,依照惯例也会出列,再有,就是破格受邀的一些官员亲眷。 这是江舒宁上辈子没有经历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我便事事紧跟母亲,少说话,这样可好?” 当然知道江舒宁是玩笑话,林氏揉了揉她的头,“皇后寿宴依年龄分列坐席,阿宁就是想与我在一起,事事紧跟我,那也是不成的!” “到时候与阿宁一起的,都是些年纪相仿的官家小姐,或是皇亲贵戚,但也不用过多担心,那可是皇后生辰,便是有心想为难你的人,也得掂量清楚场合,加上经此一遭,你又有安庆公主名头护在身前,就更不会有人欺负你去了。” “娘亲不在身边,你也可放宽心,再说,静初此次也会去,你俩到时一道,也相互有个照应。” “恩。” “算着时间你爹也差不多下衙门归家,知道今日之事,他们必然担心,免不得会过来看你,尤其是你爹那性子必定左右问询,你可得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回他话。” 原本江津嗣就不同意让江舒宁去围场,这又出了这档子事,虽然是为了救公主,后头也算有惊无险,但总归还是受了伤,不好交代。 想到这里,江舒宁就有些头疼了。看她这般模样,林氏不再打扰她,吩咐冬青白芍好好伺候,就去一旁监着小厨房了。 不多时,夜幕已初初降临。 刚到家的江津嗣换下公服就朝着江舒宁在的漪竹苑赶来,不曾与林氏知会一声,茶水都没顾得及喝上一口。 而这边,江舒宁在房内借着月光点灯看书,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刻钟。 进了屋内,江津嗣方才停下了脚步,“你们小姐可在里面,如今是歇下了还是醒着?” 白芍刚进去奉茶的时候,看见江舒宁从博古架上挑了本杂记在看,于是便据实回答:“回老爷,小姐已经醒了,正在里面看书呢,您可要进去看看。” 江津嗣“恩”了声,在一边整了整衣襟才踏入里间。 灯火融暖,但这段时候实在不宜看书,平常半个时辰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这才看看两刻钟江舒宁就眼睛酸涩有些疼痛。 她合上书,一旁的冬青便上来替她揉捏。 冬青先注意到来人,“老爷。” 江津嗣微微颔首,冬青随后搬了把圆凳在旁退至一边等候吩咐。 “爹爹,”江舒宁坐在紫檀方凳上,想起来却被江津嗣拦着。 “阿宁腿受了伤,不要随意走动,坐着就好。”末了,江津寺也随即坐下。 “你在南苑马场那边的事我都知晓了,你出去是经了我与你母亲同意的,出这样的意外,你又是为救公主受的伤,无可厚非,只是”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长叹一声,“公主是君,我们是臣,侍奉君上那是我们本职,可再是君臣之道,人也免不了会有私心,爹不希望你看重他人多过自己,阿宁这才学会骑术多久,如此莽撞上去救人,后果可有想过?这次是运气好,没出什么大事,那下次呢?” 江舒宁明白这个道理,可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况,她要是不救公主,那这件事情务必会落到白涟头上,就如同上辈子那样。她没有办法无动于衷,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白涟借着安庆公主这条线,成为日后祸害他们江家的隐患。 她不是没有借机会勘察过马厩里的情况,可明明一切毫无异样,却还是发生了那样的情况。 是她思虑不够周全。 “爹爹,阿宁错了” “爹并不是怪你,于理,阿宁并没有做错,只是爹自己过不了心里这关罢了。”江津嗣抬头便看见窗扉外一轮悬挂与乌云之上的明月,月光皎洁,明净而孤凉。 “你阿兄去年外放去了徽州歙县,知县任期足有四年,四年一过,究竟是回京还是如何,也未曾可知,如今在京师之内,我们能照看得上的也唯有你一人。” “爹”江舒宁看着面前的人,眼眶有些湿润。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