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明白,终究还是不同的。 纪旻叙手指抵在她掌心,轻轻的挠了挠。 “委屈阿宁了,但于礼而言,今夜我应与你同床共枕,”望着帐顶的锦绣花纹,沉吟片刻,复而又道,“我已经遣人将书房收拾出来了,明日我便搬过去,阿宁不必担心。” 江舒宁愣了愣,她并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决定嫁给了他,她当然做好了与秋生哥哥走到最后一步的准备,她并没有觉得委屈。 只是,他为何要这样说。 是因为秋生哥哥不喜欢她么。 也对了,之前她便问过的,秋生哥哥娶自己只是为了报恩救她于困境而已,没有其他的 她支起身来,直直的看着安然躺着的纪旻叙。 “我有什么委屈的,秋生哥哥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委屈的?你要真是明日离开去了书房,我才是真的委屈。” “这才几日,你便想传出去夫妻不和的名声吗?” 纪旻叙有一瞬的慌张,“阿宁说的对,是我考虑的不周全,那明日我在这里安置一张榻” “你就当真不愿与阿宁在一处么?” 江舒宁没等纪旻叙回答,稍稍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拿过旁边的外裳披上,唤了声冬青,起身就要下床。 既然不愿意的话,那就没必要与他待在一处,这刻的体面她也不想留着。 若只是为了报恩,她不需要这样。 可还未等她下床,身旁的人便锢住了她的腰肢。江舒宁侧眸瞪他,他却不知为何面上还露着笑。 外间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冬青凑到帷幔边上,“小姐有何吩咐。” “无事了冬青,若待会儿有事我们自会唤你,退下吧。” 听见纪旻叙的声音,冬青低低地哦了一声,随后走远。 江舒宁更气了,“你究竟要做些什么?” 不愿和自己待在一处,又不让自己离开。 他依旧笑着,“阿宁生气了,连秋生哥哥都不愿意叫了。” 纪旻叙搂着她的腰,将她归置到里头。 她回道:“生气了又能如何?” 生气了他还不是不将她当做妻子,不愿意与她待在一处。 他再次牵起她的手,牢牢握住,“我方才说那些话,是出于对阿宁的考虑,阿宁是女子,与我又无情爱,却要委身于我,是委屈,然,我不愿阿宁受这样的委屈。” 只是阿宁若不嫌弃他,他就没有必要离开。 明白了他的意思,江舒宁方才那些无名之火渐渐消散,也开始反思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今夜是新婚之夜,她若刚才真就那样走了,传出去可怎么好?既是害了自家名声,于秋生哥哥也实为不利。 是自己太冲动了,不该一时生气便不管不顾。 “方才是我做错了,”她稍稍抬眸,对着纪旻叙,眼尾泛红,“秋生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纪旻叙缓缓摇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之前曾说过,阿宁便是任性些无碍的。” 阿宁已是他的妻子,她的所作所为万般种种,他自然应当包容。 江舒宁长长舒了口气,“有些话,我也当与秋生哥哥说清楚的。” 他应了声,示意江舒宁继续说下去。 “不管秋生哥哥是出于何种考虑娶了我,但在阿宁心中,我既嫁给了秋生哥哥,便是你的妻子,该做些什么,承担些什么,我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除非除非是你不要我了,若是这样的话,我自然会离开。” “怎会,阿宁不要多想。” “那你为何要走,什么叫人收拾了书房,不就是嫌弃阿宁的意思么?”说到这里,江舒宁也有些委屈。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上辈子她成亲,陆行谦从来没说过要搬去其他的地方,他们日日都是宿在一起的。即便陆行谦是不善言辞的人,但他对自己的疼宠,却是实实在在的能够感受得到。 以至于刚才纪旻叙说那些话的时候,江舒宁心中有的只是委屈。 纪旻叙有些道不清自己心中所感,意外惊喜,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他伸手替江舒宁拭走垂在眼前的泪珠,“是我错了,我与阿宁道歉,阿宁不要难过,可好?” 江舒宁靠在他怀中,闻着他颈肩泛着轻微的皂角香,点了点头。 她退下身上披着的外裳,与身边的人一道缓缓躺下。 江舒宁紧紧握住了纪旻叙的手,沉下心绪后,她大着胆子将手放在自己胸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