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香气,不禁叫他想起醉酒那日的荒唐。 他闭眼,强迫自己入睡,试了几次依旧心浮气躁。 再睁眼时,王舒珩又看到小隔间门口那只纤弱的身影。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少女抱着锦被挪到床边,轻声问:“夫君,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姜莺的想法很简单,她在有人的时候会注意分寸,但房中并无旁人何须谨慎?况且这几日她睡习惯了夫君舒适的拔步床,不想再回小隔间睡她的罗汉床了。 可是今夜既无雷声暴雨,也无凶手杀人,她该用什么借口才能留下呢? 姜莺想不到,只得坐到床边,委屈巴巴又唤了声:“夫君——我带着自己的被子,不会抢你的。还有,我只占一小块地方,绝对不挤到你。我身上干净还抹了面脂,味道不熏人。” 瞧她那副可怜祈求的模样,王舒珩笑的胸腔微震。他坐起来,明知故问:“所以呢?” “所以,我我可不可以睡在这张床上?” 王舒珩故意为难,“你睡在这儿,我睡去哪儿?” 这次是真把姜莺难住了,夫君还是不愿意让她上床吗?她越想越气,嘴巴一瘪也有小脾气了。“夫君不体贴,那罗汉床又小又凉我睡不惯。”说着,她自顾自爬上床越过王舒珩在里侧躺下,道:“我今夜就要睡在这里,夫君不想与我同寝就去小隔间睡好了。” 说完就气呼呼背过身子,咬着牙暗暗发誓,若夫君敢强行把她撵回小隔间,她就她就咬他! 半晌却不见王舒珩有动作,又等了会,姜莺感觉到身旁躺下来一个人,不多时响起绵长的呼吸。 姜莺这才转过身,小声道:“谢谢夫君。” 黑暗中,她没瞧见王舒珩唇角勾了一下。 在白沙镇又忙碌了几日他们便要回临安了。这日上午姜莺同王舒珩出门买东西,白沙镇除了胭脂水粉,还有不少精致糕点。姜莺想着小鸠,打算买回去给她尝尝。 两人才出驿馆,王舒珩便察觉有人跟踪。他警惕性极高,袖中短刀微微划出一段,故意与姜莺停在路边一处小摊前看胭脂。 很快,王舒珩发现跟踪他们的只有一人,且此人不是什么高手,竟是姜莺的前未婚夫——程意。 王舒珩一晒。还敢鬼鬼祟祟探究他的事,看来上回福泉下手轻了没让人长记性。王舒珩收了刀,故意与姜莺在街边慢悠悠闲逛。他想看看程意到底玩什么花样,便故意装作有事先行离开。 果然,王舒珩走后不久,程意就找来了。姜莺正在挑选胭脂,忽然手腕被人捉住,不等她反抗程意就带人拐进一处窄巷。 “莺莺,你听我说,沅阳王真不是你的夫君。” 姜莺吓了一跳,看清来人不禁怒气横生。她觉得程意不光奇怪,还烦人。姜莺奋力挣脱,语气不善道:“上次念你于我有恩才不计较,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夫君了。” 她后退了些,程意心知无凭无据劝不动她,便道:“我有证据,等回临安自然会证明给你看。你只需在王府后门给我开一条缝,看完我的证据真相自然大白。” 程意见姜莺不为所动,无奈又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祈求,“姜莺,你信我一回。” “你既说殿下不是我的夫君,那我问你,我的夫君是谁?” 面对姜莺的质问,程意无言以对。若没有发生姜羽那事,姜莺的夫君自然是他。在两人还没有退婚前,姜莺有多喜欢自己程意是知道的。姜莺用情至深,也难怪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夫君 想到此处,程意愧意更深。他昔日乃是临安侧帽风流的第一才子,财富美人唾手可得,只等秋闱一到功名便也是囊中之物。时易世变,即便程意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后悔。 在姜羽和程夫人日益激烈的对峙中他身心疲惫,忽然觉出姜莺的好来。姜莺听话乖巧,从前虽然黏人了些,却从不会给他带来左右为难的烦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