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 姚景谦与她的关系就这么好?即便姜莺记忆全失也能对人不设防备。 他眼睛直勾勾的, 掌心抵住姜莺后脑勺,印上去一个吻。 姜莺颤抖着,不知所措承受的时候已经感觉牙关被撬开, 口腔里游进来一条鱼。鱼儿肆意搅弄,舔过贝齿和上颚, 泛起泠泠水声。 她乱了呼吸,五指无助地攀附对方腰腹。一切都是突然的,对方来势汹汹好像要将她剥干净吞入腹中。姜莺根本无法招架,情不自禁呜咽出声, 任由这个男人夺去所有的意识。 等她终于承受不住时,王舒珩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姜莺要哭了,被吻哭的。情急之下,只得在对方唇瓣上咬一口泄愤。 只听王舒珩嘶了声,捧着她的脸忽然笑起来,改为一下一下亲吻她的鼻尖:“小野猫。” 身上的力气好像全被抽走一样,姜莺双颊潮红,半晌气喘吁吁吐出几个字,“不亲了。” “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先是晚归家,现在还敢咬我?嗯?” 那一声扬起的尾音性感无比,姜莺睁眼,终于看清对方眼中浓重的欲念,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昏暗灯光下,王舒珩抹着唇边伤口。似乎流血了,姜莺方才咬的时候没注意轻重,眼下也心疼起来。 “夫君,疼不疼?” 王舒珩眼神晦暗不明:“我咬你一口试试?” 都出血了应该是疼的,姜莺心虚地垂下脑袋,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嘛,谁叫你突然就亲我的,明日出门若旁人问起,你就说被猫咬的,可不关我的事。” “你这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王舒珩抚着她的脸笑,“下次不准这么晚回府,可记住了?” 她乖乖点头,傻乎乎的样子让王舒珩心头一动,在她眉眼又是轻轻一吻。 一夜好眠,翌日王舒珩早早去了府衙。昨日幽王妃路过临安,被一伙山匪劫走财物,事发突然王舒珩这才不能陪姜莺游湖。 昨日下令追查,按他手底下人的办事速度今日定能抓获山匪。出门时天色尚早,王舒珩一路疾行,随扈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他嘴角看。 王舒珩一开始没注意,还是福泉眼神示意才反应过来。他摸着下唇那处伤口怔愣片刻,无声扯了扯唇。 不过这也发生在片刻之间,接下来一路上他的神色愈发冷峻,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府衙门口,幽王妃已经到了。幽王妃年过四十,因保养得宜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她是赤狄人,五官生的精致明艳,很有异族风情。此番南下游玩,途径临安被劫走财物,这才找到王舒珩。 早听闻如今幽州形势紧张,幽王妃却还有心思出幽州游山玩水。王舒珩察觉到哪里不对,但一时也想不出。 他下马先行拜过,道:“幽王妃安!丢失财物昨日已一并追回,清点过后下午便可送还到王妃手中。” 幽王妃笑的和善,忙叫他不必多礼,一番感谢后倒也不急于离去,跟着王舒珩进了府衙。来者是客,王舒珩只得让人上茶,自己作陪。 自从幽王妃进屋后,目光就没离开过王舒珩,旁若无人地打量。 “殿下如今二十有四,可娶妻了?” 王舒珩笑,“应是快了。” 幽王妃长长哦一声,脸色沉下还想再问,王舒珩却笑着转移了话题,“幽州偏远,王妃怎有此等闲情逸致南下?” 在大梁,王爷世子不可无召离开封地,王妃却是不受限制的。王舒珩总觉得,幽王妃南下绝不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 闻言,幽王妃神色暗下,“王爷世子忙于军务,我在幽州无事,倒不如趁着腿脚还方便多多走动领略大好河山。说到底闲人一个,自得其乐罢了。” 幽王妃抬眸,目光再次盯在王舒珩身上,她微微眯眼,冷不丁瞧见王舒珩嘴角的伤口,不禁心疼问:“殿下唇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无碍,被家中小猫咬了一口。” 幽王妃关切道:“野猫不比家猫温驯,殿下就算养着解闷也该养只乖巧的,伤人的万万不能要。” 言辞恳切,关怀备至。王舒珩心底那股怀疑更甚,含笑应付几句把人送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