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口中漫起一股腥甜,一丝血气从嘴角流了出来。 见了血,姜怀远头脑难得冷静下来。得亏他记得,当时在杨徽府上箭雨纷纷,惊险的时候是沅阳王替他挡下一箭。当时他感动到差点掉眼泪,现在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冷哼一声放开了王舒珩,声音还是吼着的:“你到底什么心思?这么多女人偏偏就看上莺莺了?你是不是因为姜芷借机报复?” 这话王舒珩早听腻了,不久前姚景谦也有这样的心思。他笑了下,无奈道:“我与姜芷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当年若王府没出事岂会乖乖娶她。我确实恨姜芷,恨他让王府丢脸,不过她逃婚却如我所愿。那桩婚事若成了,才当真让我膈应。” 姜芷也是姜怀远的女儿,当着人家父亲的面王舒珩敢说这话,可见不是说谎。但姜怀远火气还是没消,“你对莺莺,是认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王舒珩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喜欢姜莺,想让她做唯一的沅阳王妃。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因为她是姜莺,仅此而已。” 那副认真的神色让姜怀远有几分动容,但还是恶狠狠的质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不会我还在临安时” “没那么早。”王舒珩也很是冤枉,他低估了姜莺这个粘人精的魅力,谁知道,粘着粘着就离不开了。但若说具体什么时候,王舒珩也说不清楚。 眼瞧着姜怀远似乎不那么生气了,王舒珩艰难从床上爬起,“还打吗?姜老爷?” 姜怀远嗤一声,都这么惨样了还撑着呢,他不客气道:“看在你为我挡那一箭的份上,今日就先放过你。” 果然,王舒珩笑了,“那就先谢过姜老爷了。” 打也打了,但该问的还得问。姜怀远坐在桌旁,好一会才平复心绪,“与我说实话,你与莺莺是不是”他酝酿好几次,才继续问:“你与莺莺是不是同房了?” 天知道,姜怀远问出这个有多么不容易。姜莺在王府呆过这么长的时间,两人还是以夫妻的名义相处,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遇上姜莺那样貌美的女子,说他们之间没同房怎么可能。 他做好最坏的打算,却听王舒珩道:“没有,没到那一步。” “真没有?” 王舒珩否认的很坚定,“真没有。” 姜怀远松了口气,正要说算你还有点良知,然而王舒珩接下来一句话成功激起他的杀心。 王舒珩接着道:“但我确实有那个想法。” 话音刚落,姜怀远就跟发疯一样,上前拎起他的领子又是两拳。这下王舒珩是当真不太好,腹部伤口全裂,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里衣。 眼瞧着血迹越来越大,姜怀远才回过神智。他哼一声,要出门去寻大夫,然王舒珩叫住了他,说桌上有凝血的药粉,拿过来抹一些止血就没事。 姜怀远只得听他的,拿起桌上的小药瓶,倒出白色粉末洒在他的伤口。这个中年男人一边细心给人上药,一边骂:“你不会少说几句,明知道我在气头上还说这些激我。” 王舒珩嘶了声,他现在的模样狼狈之极,但还是坦诚道:“既然要娶姜莺,我自然得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即便知道今日会被打,也要把心意告诉姜老爷。” “你倒是个痴情种。” 止完血,姜怀远收拾好药瓶。他望着王舒珩苍白的脸色,想到什么又问:“冬至那日在豫园,你说已有心悦之人,指的是姜莺?” “正是。” 姜怀远又问:“仲冬十七那日,巷子口不要脸亲吻的男女是你和姜莺?” 说起这个,王舒珩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不解道:“姜老爷怎么知道?姜莺告诉你的。” 姜怀远呸一声,骂了句不要脸的。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被这两人耍的团团转。这个不要脸的沅阳王,亏他以前认为他是什么正经人,诱哄他的女儿,还当街强迫姜莺与他亲嘴? 是的,姜怀远麻痹自己,姜莺一定是被强迫的。姜怀远的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