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文文,怎么成亲后倒像个武夫似的。昨晚在床上就罢了,现在对她的头发也不知轻重。 姜莺皱着瓷白小脸,小声小气道:“夫君,你弄疼我了。” 闻言,王舒珩手一松乌发瞬间散落,他怔了下,头一次有点心虚,但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道:“是我的错。” 趁此机会,姜莺便顺势说:“无妨,夫君的手是用来练兵杀敌的,是我唐突了。” 王舒珩唔了声,道:“下次有空多练练,为夫肯定能做好。” 他诚心诚意,姜莺却心里发怵,还是不要了吧,等夫君练会她的头发岂不是都掉光了? 在王府收拾完毕,福泉带上回门的礼物,夫妻二人这才出门往姜府去。也就几步路的事,没一会就到了。 姜府门前,一家人已经已经等候多时了。今日是新娘子回门,姜府装扮的火红一片,喜庆程度与成婚那日不相上下。 孟澜,姜怀远和姜枫皆身着颜色艳丽的衣服,姜怀远整理衣冠叨叨念着:“也不知沅阳王会不会给莺莺受气?我一个大男人不好问,今日私底下你好好问问莺莺。” 瞧他那副紧张的样子,孟澜一笑,伸手帮忙整理领子,“应该不会的,沅阳王对莺莺的心意,这段时日你还没瞧出来吗?” “叫你问你就问。” 且说着,姜莺和王舒珩已经到姜府门口了。众人望去,都有一瞬间的惊讶。 平昌街缓缓而来的一双男女,皆身着赤色华服,步调一致行走间露出银白的滚边。左侧的男子神色冷淡,气质沉稳,而身侧的女子又唇若点樱,说不住的灵秀娇艳。 二人走在一块,身形容貌,甚至穿着配饰都说不出的般配,周遭一切都好像成了布景。 孟澜愣了许久,还是姜莺叫她才反映过来。欢欢喜喜把新人迎进大门后,姜怀远拉上王舒珩对弈,而孟澜则带姜莺回房说话。 新妇回门,姜家在临安的家眷不多没有大操大办。孟澜把姜莺拉去院中,关上门就说起悄悄话来。 “殿下待你如何?没受委屈吧?” 姜莺摇头,她和沅阳王不算盲娶盲嫁,这桩婚事两人心甘情愿,嫁过去自然没什么委屈。她低着头,呢喃道:“殿下待我极好。” 说着,脸上还浮起几分娇羞。 她低头的时候,恰好露出一截雪颈,那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落入孟澜眼中,她不禁一笑。 孟澜道:“圆房了?” 姜莺一怔,娇嗔道:“娘亲,你怎么连这个都要问呀。” “问问怎么了?你若嫁过去三天还没圆房我才该操心呢。头一次如何,有没有受伤?” 一说这个,姜莺就觉得房间温度霎时变高了。眼下正是春天,她穿的明明不厚,但还是热的慌。在孟澜的逼迫下,她只得嗡嗡道:“没有,殿下很好。” 说来说去,也只有这一个好字可以形容。她笨笨的,孟澜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 母女两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孟澜忍不住嘱咐说:“王府账务,铺子有没有交到你手上?” 在孟澜眼中,新妇过门,即便与夫君圆房见过公婆都不能算真正被新家接纳。只有掌管府中中馈,诞下子嗣才算站稳脚跟。 姜莺想到那把库房的钥匙,如实说:“账簿还没有交给我打理,不过王府大多数产业在汴京,夫君的意思是临安不必费心。等到了汴京,我再与他说这件事。” 管理府内庶务,这些事孟澜都教过,姜莺也没什么好怕的。 说完府内中馈,孟澜又道:“沅阳王今年二十有五,你嫁过去要趁早怀上子嗣。有了子嗣在夫家的地位才稳,就算以后妾室进门也无妨。” “趁着新婚燕尔赶紧怀上才是,若头胎是个男孩就更好了,二胎再来一个女孩,凑成一个好字” 姜莺被娘亲念叨的头疼,便说:“夫君说我还小,不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