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的攻击之下。” 阮阮在一旁听得寒毛直竖,本以为陛下的毒就快要好了,却没想到竟还是这般严重,甚至危及生命。 她顿时慌了神,赶忙道:“陛下,你听大师的话吧,等找到母虫的时候一起解,是不是就会减少很多痛苦了?” 傅臻仍然坚持对玄心道:“无妨,头疾并非时时都会发作,先解箭毒。” 玄心几乎是咬牙切齿:“都查到这个份儿上,还怕找不到线索吗?你耐心些,再等几日。” 傅臻垂眸哂笑了声,“不瞒你说,若是再等几日,这箭毒怕是真能提前要了命。” 玄心微微一惊,将他衣襟敞开往里看了一眼,果然那乌色越来越深,甚至已经蔓延到腰腹之下,上身大片都是乌青。 傅臻也是方才想明白,阮阮能够缓解他身上的头疾,便是她身上的佛香对蛊虫有一定程度的安抚作用,而毒蛊一旦得到缓解,箭毒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想来他这两日伤口处疼痛异于往常,也是这个原因。 阮阮看到他身上剧毒蔓延,呼吸一紧,整张脸登时煞白。 那种深深的无措感再次涌上了心头。 第61章 .晋江正版独发奴才希望,您能多陪陪他…… 阮阮被赶了出来。 陛下又变成了那个冷戾无情的陛下,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让她滚出去。 阮阮知道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么残忍的真相,她不怪陛下,她想陪在陛下身边,可傅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疗毒的同时,陛下也需要静一段时间吧。 阮阮不敢走远,好像离开这座宫殿就像离开了陛下。 尽管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来,可阮阮甚至觉得连风里微微震动的窗棂、连檐角摇晃的宫灯都在疼痛。 冬日寒风凛冽,像锐利的刀刃在人身上碾磨。 阮阮心力交瘁地蹲在窗下,双手抱着肩膀,将头埋在衣袖里,浑身被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笼罩着。 棠枝和松凉见她独自一人蹲在廊庑下,匆匆走过来,“美人这是怎么了?” 泪水从两颊滚落下来,阮阮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 棠枝皱紧了眉头,往殿内瞧一眼,抚着她肩背道:“美人,咱们先去耳房避避风,廊下多冷啊,别冻着了。” 阮阮什么都听不进去,脑海中全都是陛下的样子。 那么好的陛下,她惦记了这么多年的恩人,从出生就开始了这一生的煎熬。 什么克母传言,什么天生暴戾,什么慈祥的太后,通通都是假的! 陛下的母亲死在奸人手里,陛下的头疾也是受奸人所害,他深入骨髓血肉的每一寸痛楚,他这一生所有的悲剧都是那害人的毒蛊所致。 最爱陛下的惠庄皇后在他出生时就薨逝了,她恐怕到死也不会想到,历尽艰辛、撑着最后一口气坚持生下来的孩子,竟要同她遭受一样的折磨,这一折磨就是二十多年。 阮阮一想到自己去过慈宁宫,还说过太后的好,甚至亲口对陛下说过“他们都是陛下的亲人”这样的话,心里就觉得无比恶心。 无论棠枝和松凉怎么劝,阮阮都只是不住地摇头,她痛恨自己的无知,心里一直像针扎般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过往的宫人看到这一幕虽觉得稀奇,稍加揣测也明白姜美人定是被陛下欺负狠了,否则不会被赶出来,蹲在廊庑委屈地哭。 不过众人也只是路过时悄悄瞥一眼,也不敢多看。陛下这时候想必正在气头上,叫他瞧见宫人特意驻足看主子的笑话,恐怕能扒了他们的皮。 那头汪顺然一路风风火火从宫门外小跑进来,原本是要进内殿的,眸光匆匆掠过廊下的小美人,登时刹住了脚,又拢了拢袖往阮阮跟前走。 见到她满脸的泪水,眼眶红得像是滴血,汪顺然吓得一惊,“小祖宗,陛下怎么您了?” 汪顺然是陛下的贴身内侍,了解陛下的一切,也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陛下身边,阮阮看到他,眼泪又止不住夺眶而出。 汪顺然本也要向傅臻禀告大事,便叫棠枝和松凉两人先行退下。 他自己躬身站阮阮面前,冲她窃窃一笑,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安抚道:“美人莫哭,好消息啊!陛下身上的毒有救了,那人已经到京城几日了,听说今日就会进宫!” 阮阮怔忡地望着他,眼角的泪都忘了擦,喃喃地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个和尚吗?” 汪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