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求您,您别打我。我立马向他求饶,纵然这样让我没有任何尊严。 别打你?呵。殊亦谌冷冷一笑,谢染,你明知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我最讨厌不干净的物件,你还和奸夫勾勾搭搭,你是嫌我头上不够绿吗?啊! 你这肚子里的孽种我杀不得,我难道还不能打你两下?! 他说着,就甩开了鞭子朝我打过来。我下意识捂住了肚皮,生生受了这一鞭,登时就感到伤处一片特辣,接着就是锥心的痛。 殊亦谌的武器便是鞭子,一手鞭子功夫使得出神入化。然而他有个怪癖,每每斗法,他都会给自己的眼睛蒙上一层白纱,像是得了眼疾,为此还得了一个病美人的称乎。 别人不知殊亦谌为何要蒙上一层白纱,我却隐隐有所猜测,殊亦谌像是见不得血。对此,我是有推断的,一、殊亦谌使鞭子从不会见血,只会伤筋骨不动皮肉。二、他连和合欢骨上.床,也会让仆役为人做好扩张,那不是他温柔,而是他怕撕裂。 自我进了仙云宗,我就被告知了要自己收拾。虽然我从未见过他见血,但我就是有如此猜测。 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挨了三鞭子,只骨头疼,皮肉没任何伤。 殊亦谌应该是真的气惨了,他从不动手打合欢骨,在他心里,合欢骨就和女人一般,不能打,再不喜欢也不能打。 可我并不觉得难过。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这是自作自受,出轨和人偷.情就该受着教训,可是即使被打,我也不感到后悔。 只是下一刻,我脸色便有些变了,因为我肚子疼了一下,喉咙间也隐隐出现了一股血腥气。不、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可能要吐血。 我不是病美人,也不想变成病美人,可眼下我这破烂身子着实受不住他的酷刑。我正要向殊亦谌求饶,让他暂且住手,还不待开口,喉间便是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暗红色的血液喷洒在空中,透过那红色的淡淡一层,我仿佛看见殊亦谌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在看见血液的那一瞬间,他的双眼变得赤红,周身的气息开始紊乱,像是要走火入魔。 我心下骇然,担心这失了疯的殊亦谌杀了我,便起身朝屋外踉跄跑去。可我到底是跑不过修为高深的殊亦谌,只一瞬间,我感觉到背后生了一阵风,一具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我的眼前。 他抓住我的肩膀,张开嘴巴,两边的犬牙变得尖锐,像是野兽的牙齿,朝着我的脖颈就咬了下来。 原来,殊亦谌真的害怕见血。他见了血就会变疯,失去神智。 我满心苦涩,以为我终于能生下肚中的这个孩子,可我到底没有那个命。 闭上眼睛,我温柔的抱着肚子,安抚着他别害怕,爹爹会陪着一起下黄泉过奈何。 只是我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刺痛,只感到有炽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从颈边移到我的下巴,随后出现在我的脸上,像是在确认我身上的气味。 殊亦谌怎么了?我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担心他是在想别的办法怎么能够更残忍的杀我。 但我抬眼,却看到了一双隐忍又克制的赤红双眼,听见他沙哑着嗓子疑惑的说:娘子? 第四章 娘子?我惊愕,殊亦谌怎会叫我娘子? 作为只供他修炼的合欢骨,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从来不会入他的眼,平日里不叫我们一声贱奴已经是他不错的涵养。也是这次我把他气惨了,他才声声叫我贱.人。 因此,娘子这个代表着喜爱,身份和地位的名称,根本不会从他的口中出来。 听说即便是仙云宗的宗主和宗主夫人,平日里也不会像凡人那互相称呼娘子和相公,而是叫一声对方夫人夫君,充满了公式化的称呼,殊亦谌怎么会叫我娘子?这种称呼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此时我心里不仅为殊亦谌这么叫我而惊讶,还为殊亦谌从哪里学来的而惊讶。 可惊讶归惊讶,殊亦谌却更加紧密的一把抱着我的腰,鼻子放在我的脖子上,温热的呼吸一波一波的打在那里,沙哑着的说:娘子,你身上好香啊,我好喜欢。 我腰粗,他一把环不过来,只得虚虚抱着。 殊亦谌的动作充满了依恋和温情,我却不寒而栗,他发了疯失了智,才会将我错认为是他的娘子,若是我真趁着这个机会应了下来,待殊亦谌恢复理智,定不会绕我。 更别提他手中还拿着鞭子,冰冷细软的鞭子随着他的动作紧贴在我的腹部,我几乎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害怕颤抖,小腹一缩一缩的,细密的疼痛慢慢蔓延上来。 我不在乎他鞭打我身上其他部位,筋骨再痛也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他对我的孩子下手。殊亦谌确实暂时失去了神智,可我却不能保证他还记不记得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