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难产而死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分卷(6)


在我睡着之后为我掖被子,帮我擦脸,晚上睡觉时,还会窝进我的胸膛,紧紧抓着我的衣衫。

    还有你第一次不要任何东西的帮我渡过心魔,也是因为爱我。你不是不要任何东西,你只是想要我罢了。至于你肚里的那个孽种,也不过是因为你为母则刚,你怕我杀了他。

    谢染,你的爱就那么廉价,前面还爱着我,后面就爱着别人。现在想起来,我真感到恶心,竟然被你喜欢过。

    殊亦谌果然狠,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把我的自尊往地上践踏。

    看着他脸上的恶意嘲讽,我的思绪渐渐飘远,忍不住想起了我刚到仙云宗时的日子。

    那是我和殊亦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彼时我只听说过他的名号,并未见过他。到了仙云宗的第三晚,我就被洗刷干净送到了殊亦谌的床上。

    殊亦谌为人清贵高傲,我对他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甚至我那时并不喜欢男人。

    在我知晓自己只是被人用来修炼的器具之前,我一心只想着修炼,后来成为岳博贺的身下人,我也只是感到屈辱和痛苦。

    我憎恨岳博贺对我的冰冷无情,而殊亦谌和岳博贺不同,他对我很温柔。

    我知道那温柔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他对身边所有人的,但我仍旧把那记在心上。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由蠢又没有天赋,唯一一个就是知恩图报,别人对我好几分,我就会对那人好几分,。我爹娘被山匪杀害之前,常常对我说的就是要知恩图报。

    殊亦谌不似岳博贺那样对我粗暴,我便对殊亦谌抱有几分好感。

    纵然是殊亦谌将我要去,但决定把我送给他的却是岳博贺,也是他,将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我到达仙云宗的第二月,因为我还算新鲜,所以还算得殊亦谌喜欢。

    几次下来,我发现殊亦谌夜晚会做噩梦,修行之人其实很少做噩梦,他们灵魂强悍,道心稳固,几乎没有可以扰乱他们心神的事情。

    因为对殊亦谌有几分好感,我便学着小时候我做噩梦时爹娘对我的照顾,为他擦掉冒出的冷汗,再为他掖被子。至于为什么会窝进他的怀里,则是因为我冷。

    从身体到心底,我都冷。

    而殊亦谌身上却非常暖和,睡着之后,本能向往着温暖的我就向他靠了过去。

    做那些事情,我无意让殊亦谌知道。因为对我来说,只是出自本心想做,而不是为了某个目的而做。并且那时殊亦谌已然沉睡,我故意而为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一次察觉到我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他还把这些记在心里。并且把那些行为作为我爱慕他的证据。

    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但我觉得那是一种身体潜意识的反应,和我的想法无关。

    而且我年幼时就听村子里的婶婶们说过,男人都有劣根性。他们会屈服于欲.望,很多时候,他们并分不清欲.望和喜欢的区别。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种男人,大多数修真者修行之后就会断情绝欲,我也一样。

    在成为合欢骨之前,我并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岳博贺我是不喜欢的,而殊亦谌那时的我,确实有些分不清对他的是好感还是喜欢。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对男人也有可能会动心。

    想起来了?殊亦谌冷嘲热讽,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生气,我不过是生气你的爱如此廉价罢了。你爱我,我却不会爱你,因为你脏,我嫌弃,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来不要。

    所以我轻轻咳嗽了两声,我喉咙干得厉害,有缕缕血腥气蔓延上来,所以在那之后,你就不再找我了,你怕我黏上你?

    是。殊亦谌拧眉,他的眉毛很好看,即便是做出这种动作,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果然不愧他修仙界病美人的称号。

    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笑了,因为喉咙干哑,笑着笑着我便感觉到喉间的血腥气越重,我笑得突兀,殊亦谌从我身上起来了,沉着脸,寒着嗓问我,你笑什么!

    我笑得停不下来,甚至还笑出了眼泪。湿湿咸咸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下,落到我的嘴角,我舔了下,真的是又咸又苦。

    殊少宗主,我笑你,你好好笑啊。我说,在你之前,你明知道我跟过岳博贺,那时我本就岳博贺的身下人,而你却把我要过来,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啊?你若是嫌我脏,那别要我就好了,现在要了我,却嫌我脏。

    殊少宗主,你这人怎么那么贱啊。

    我第一次这么发泄出自己的情绪,殊亦谌惊怒非常,他根本没想到我会把那种字眼放在他的身上。下意识他就要抬手教训我,我却挺起了肚子,提醒他我的孩子,提醒他的神魂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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