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一个好母亲,你怎么怨我都行。 温暖的,柔软的,有些陌生的触觉从头顶传来。 这是阮秋平有记忆来,第一次有除了郁桓以外的人主动碰他。 这个人是他的妈妈。 妈妈轻轻摸他头的时候,他感觉像是有一朵温柔的,巨大的花瓣,轻轻地包裹了他。 阮秋平鼻子一阵酸涩,眼泪忽然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他从来都没有怨恨过夏芙水。 可到底还是有过些不甘与委屈。 但他又是那样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曾经里出现过的不甘与委屈,蜷在被子里的孤独与痛苦,童年时默不作声地轻声啜泣,全在这轻柔的触碰里,烟消弥散了。 他受的伤太多了,便变得不容易再受伤。 即便是受伤了。 也很容易被治理。 只用轻轻地,温柔的碰一下就好了。 第53章 阮秋平刚和阮盛丰一起把那荤素均匀且对他家来说十分奢华的八道菜摆到桌上的时候,郁桓和他的父母就来了。 令阮秋平意外的是,郁桓身上还穿着那套西服,并没有换成更正式的传统服饰。 落座之后,阮秋平低声问道:你这副打扮你母亲没问你什么吗? 毕竟吉神过去两百多年里都是长发长袍,跟画本里标准的仙人装束一模一样,这突然间换了个装扮,难免会让人疑惑。 问了。郁桓说。 那你怎么说? 我说是阮阮给我挑的衣服。 阮秋平: 阮秋平抬起头,发现对面坐着的郁母正朝着他笑,脸上的表情好像又慈爱了那么几分。 这顿饭虽说是夏芙水的生日宴,可实际上算是两家人定亲之后第一次正式的相见会。 因此,郁家人向夏芙水送了礼物,祝贺了一番,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开始谈论起结婚事宜来。 他们谈论得极其细致,别说婚宴席上一桌上几道菜了,夏芙水和郁母把餐桌桌布的布料都讨论好了。 阮秋平听得都快困了,他们却越聊越激动。 就在阮秋平正在努力地把一个哈欠压下去的时候,阮盛丰拍了一下阮秋平的肩膀,说:秋平!你去后院树底下把我那坛埋了二十年不!去把那坛埋了三百年的酒挖出来! 阮秋平的困意立刻就飞走了,看着阮盛丰刚刚拍了他肩膀的手,整个人都呆住了。 郁父笑着说:其实二十年的酒就足够了。 不不不!阮盛丰摆了摆手,一脸阔气地说,今天这种好日子,就得配最好的酒!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阮秋平:儿子,别愣了,赶紧去呀! 郁桓拉着阮秋平的手站了起来:我陪着他一起去。 郁母看着他俩牵在一起的手,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停下来过。 . 被郁桓牵着一路走到后院,阮秋平才像是终于从梦里醒来了一样。 停在后院的大树下,阮秋平仰头看着郁桓,眼睛又黑又亮:郁桓,你刚刚看到了吗?我爸爸刚刚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是那种特别自然,特别随意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郁桓心中一阵发紧,但脸上还是笑着的:嗯,我看到了。 阮秋平笑容愈发明亮了起来,几乎是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其实今天我妈妈也碰了我,而且她还不是普通地碰了我一下,她是摸了我的头。 阮秋平也伸出手,摸了摸郁桓的头发,像是对他示范一样:就像是这样,很轻很轻地摸了摸我的头但我妈妈的手比我的手软很多,像是花瓣一样。 阮秋平笑得那么开心,眉飞色舞地,整张脸都鲜活了起来,像是在与郁桓分享一件天大的好事。 郁桓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他忽然伸出手,将阮秋平抱进了怀里。 郁桓本以为阮秋平会推开他,可阮秋平却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郁桓。 郁桓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速跳了起来。 阮秋平轻轻地将头枕在郁桓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蹭到了郁桓脖颈的皮肤,他闭上眼睛,笑着说:郁桓,我好开心啊。 阮秋平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他甚至觉得拥抱都不足以完整地向郁桓分享他的喜悦,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想抬起头去亲亲郁桓。 亲亲嘴巴也可以,亲亲下巴也可以。 但他忍下来了,他的脸颊在郁桓的肩膀轻轻蹭了蹭,继续说:都是因为你的好运符,谢谢你。 . 你们怎么这么慢,是不是没找到阮盛丰中气十足的声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