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最好的夫君。 冯依依不免就想起娄诏,同样是夫妻,可她不论怎么做,总觉得无法靠近他。 。 过了子夜,娄诏才回书房。 外面冰天冻地,房中炭火十足,混着一股子草药香味儿。 看过去,是塌边放了一只木桶,小几上压着一张纸条。 娄诏走过去,看了纸条上那两行娟秀的小楷,一笔一划写着桶里的药汤如何,活血化瘀。 收回视线,娄诏走去书案后,捡起那本看了一半的书。 清顺挎着肩膀走过来,也不明白这人到底在犟什么?读书比一条腿还重要? 无奈摇摇头,只能认命的端着盆兑水,把栽在炉架子上的铜壶提了下来:“公子,清顺也跟你沾个光,用着药汤泡泡脚。跑了一宿,鞋底都磨破了。” 娄诏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你沾的可是我的光?” 清顺闭了嘴,平时娄诏说话少,可方才这一句分明带着不甘。冯家到底是给了不少限制,连清顺都看出来,冯宏达这是故意给娄诏安排事做。可更狠的是,娄诏照盘全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一句怨言。 “公子,水好了,不冷不热。咱这腿好咯,回魏州也方便。” “回魏州?”娄诏捏书的手指一紧,一侧嘴角勾了下。 清顺帮着把被褥铺好,说着白日里的事:“公子,你没来全盛楼的时候,我看着孔深去找过少夫人。你说他是不是还不死心,想打少夫人的主意?就他也不照照镜子……” “孔深,他也在全盛楼?”娄诏抬起眼眸,瞳仁儿正转在眼尾处,莫名添了一分凌厉。 第八章 清顺手一顿,觉得自己这话…… 清顺手一顿,觉得自己这话实在不该说,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本来娄诏同冯依依之间就有些微妙,如此不是给人夫妻添堵? “咳咳,公子早些歇息,小的先下去了。”清顺说完,兔子一样呲溜就没了影儿。 娄诏听见关门的声音,视线落在榻旁的铜盆,里面药汤已经兑好,丝丝热气冒着。 不知是不是在运河边上冻得厉害,腿一动就疼,若不处理,明日怕是走路不会对劲儿。 他放下书,坐去榻上,撸起裤管,腿上印着一片淤青。 。 翌日,天落下小雪,飘飘悠悠撒着。 冯依依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跑到窗边,伸手去试冰凉的窗纸:“地上盖满了没?” “没,才将开始下。”秀竹把冯依依从窗边拉走,“天还没亮,冯大爷就过来了,说昨夜冯琦公子被人打。” 外间,婆子们正在准备洗漱的用具,弄出些轻响。 冯依依懒懒坐在妆台前,对着台上菱花镜眨眼睛:“又被打?上次的笑话还不嫌丢人?” “这回倒是真的,”秀竹从桌上拿起竹篦,梳着青丝发尾,“他偷着出去,也不知惹了谁,被打断一只手。 冯依依闻言一惊,收拾好就紧忙的去前厅。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怒拍桌子的声音,那是冯家大爷冯宏德气愤的咒骂。 家里来了长辈,总要上前问个安,冯依依走进前厅。里面,冯家兄弟暂时停了话语,冯宏德更是黑的一张脸,连着冯依依的问安也是随意摆摆手。 冯宏达摇头叹气,看着冯依依:“琦哥儿被人伤了,有空过去看看他。” 冯依依应了声,便安静的站去冯宏达身后。看着冯宏德的样子,想必冯琦是伤的厉害。 “老二,你平日认识人多,官府那边赶紧打点一下,咱不能吃这个亏。”冯宏德道,嘴角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