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加清晰。 性格认真的人无论对什么都一丝不苟,哪怕是感情。 他将钥匙攥进手心,嘴角噙着一抹笑。 既然现在他已经被人养着了,不如就赖的更彻底一点。 刘承安怀着这种愉悦的心情开上赵殉给他准备的车,一路的笑容就没有落下过。 甚至回了楚家,他也没有吝啬自己的好心情。 承安。 坐在客厅的女人有些惊喜,那双黯淡的眼睛都明亮不少。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往楼上走。 这里留下的东西不多,但他并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哪怕是他不要的,他也想自己亲自处理干净。 承安。 女人又叫了她一声。 病痛掏空了她的身体,发出的声音明显带着气虚不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他回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对方。 女人别了下耳后的鬓发,一脸病态的样子又比前几天糟糕不少。 听说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对。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甚至是足够坦然。 刘轻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她声音大了不少。 你怎么能跟男人在一起! 他没有任何波动,而是反问:你在意的不是我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而是那个男人是赵殉。 对方移开了视线。 过了好半晌,才攥着手心问:你知不知道他原来是楚亚的结婚对象,你怎么能 女人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怎么能去抢楚亚的男人! 他勾起唇角笑了,眼里却冰冷一片。 楚城跟你说了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他,而是依旧用一种失望又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是不是楚城告诉你我在报复楚家,所以我故意抢了楚亚的男人,还断了楚家的财路。 刘轻抿着唇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反而笑出了声。 对,他说的对。 刘轻猛地看过来,他张开手,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我不仅抢了楚亚的男人,我现在还要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以后还要给他吹枕边风,还要 啪! 病重的人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刘承安被打的头一歪,嘴角裂了道口子,他依旧在笑,甚至是头一次在女人的面前笑得这么肆意。 他一直是温和又优雅的,现在倒显了些邪肆与疯狂。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女人气得几乎站不住,一双眼睛都变得猩红起来。 他慢条斯理的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珠,淡漠的近乎残酷的说:我不是你生出来的吗。 女人猛地一个踉跄,捂着胸口一脸狰狞:我把你生出来不是为了去讨好男人 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刘承安笑起来,不在乎扯疼的伤口,笑得那双眼睛都带了点湿气。 都讨好了二十年了,我现在只不过是换一个我愿意讨好的对象而已。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像一把尖锐的刀。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只要不争不抢的做个乖孩子,努力去讨好别人才不会被赶出楚家,才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才能有一天把你接回这个家。 刘轻脸色苍白,整个人抖的几乎站不住,她指着面前的刘承安,陌生的好像不认识这是她的儿子一样。 但刘承安又何尝认识过她。 如果说最开始是刘轻年轻懵懂被楚城伤害得手,那么后面所有的蹉跎都是她咎由自取。 刘承安年幼就被正式送入楚家,他以为是回家,这里有他的父亲,父亲会让他上学,会给他吃饭,会让他睡又软又大的床。 这些都得到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伤害。 别人上桌吃饭他要在一边等着,甚至因为前几天学不会摆放餐具,还被楚城严厉的教训了一顿,让他学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据说,这都是他进入楚家要学的礼仪,如何成为一个下人的礼仪。 他开始很害怕,央求着刘轻带他离开,而那时的刘轻还做着凭借他能进入楚家的梦。 于是只会拍拍他的手安慰他,告诉他:不要和楚家的少爷小姐争,你年纪小,要让着他们,家里的东西不要随便乱动,要做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他被哄的相信了她的话,又重新回了楚家。 可做的东西越来越多,他要在楚亚他们回家的时候帮他们换拖鞋,每天要第一个起床送家里的人出门,又要第一个回家迎接回来的人,他像一个影子,无时无刻的候在他们的身侧,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