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火大,雨水浇一浇,兴许能醒个神儿,不必管他们。” “圣上,那些小阿哥身子弱,真要是……”张廷玉不肯罢休地再次劝解道。 康熙老爷子沉吟了一下,有些兴意阑珊地道:“也罢,让胤禄以下的阿哥都回去歇着,传旨让胤禔、胤祉觐见,其他人依旧让他们跪着,没朕的诏命,任何人不得擅动。去吧。” 张廷玉称了声是,退出房去,忙着传旨去了,刚到了门口,却殿堂外传出阵喧哗声,却是太子欲强闯大殿,正跟侍卫们闹腾着呢,康熙老爷子大怒地一拍桌子,喝道:“让他进来!” 太子一脸子怒气地刚走入房门,老爷子冷冷地道:“哦,是你啊,怎么,调兵堪合不好用,要不朕将玉玺借你使使?” “儿臣……”胤礽话未说完,康熙老爷子冷笑地挥了下手道:“你还真是孝顺得可以嘛,嘿,没想到朕养了只夜猫子,稍大一点就啄他娘的眼充饥,呵呵,朕还真是瞎了眼。” 胤礽将心一横,放声道:“儿臣是有罪,但那调兵堪合却不是儿臣所发,若是皇阿玛认定儿臣有罪,尽自将儿臣处死好了,儿臣自愿一死以谢天下。”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还真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子呢,嘿,你自个儿好好看看,这上头写得都是什么。”康熙老爷子满脸子愤慨地将一封信扔在太子面前。胤礽用颤抖的手拾起信件,刚看了些开头顿时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傻了眼,那信里头写明了他如何秽乱宫中,找哪位太医密制春药,又何时与萧倩娘会面、鬼混,时间、地点详细至极。 胤礽磕了个头道:“如今之事,构陷已深,儿臣无可自辩,但请皇阿玛处儿臣一死。” 康熙老爷子冷笑了一下,挥手道:“叉出去,朕要明诏太庙,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数名大内侍卫不由分说地拥上前去,一把将胤礽叉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往外拖去,只留下胤礽疯狂的大笑声在大殿内回响。 张廷玉奉旨宣布胤禔、胤祉觐见,胤禄以下的阿哥都回去歇着,待那些兄弟们走后,这天井里头就只剩下十二个阿哥还跪着了,大家伙耳听着老大临走时那得意的笑声,眼瞅着老大那趾高气扬的背影,个个气得鼻子都歪了。老八原本就跪在胤祚身后,此刻膝行上前一步,凑在胤祚身边道:“六哥,今儿个平叛,您可是首功,皇阿玛怎能让您也陪着跪,小弟还真是为您不平。” 嗯?老八这货又想玩啥花样?没来由地跑来挑唆自己算是个啥意思?嘿,该不会像让咱出头去闹吧?呵,咱身子骨结实,跪雨里头也没啥问题,管它的,反正到了底儿也是他们倒霉。胤祚心思转得飞快,面上却不动生色地道:“八弟说哪的话,这可是皇阿玛的旨意,咱们做儿子的跪一会儿算不了什么,等皇阿玛他老人家消了气自然会放了咱们的,对不?” “嘿,那是,那是。”胤禩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着恼,笑呵呵地回了一句,没曾想跪在胤祚身边的老四胤禛却来劲了,冷声冷气地道:“大家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就让我等跪着,这也太不公平。” 一起子阿哥原本见老大、老三觐见去了,小阿哥们也走了,心中早就不痛快了,老四这话一出口,各自都瞎嚷嚷起来,闹着要见驾,一时间天井里头噪杂无比,压根儿就听不清大家伙在嚷些啥子。 靠!老四这货究竟打算干什么,这等煽风点火的架势可不像他平日的为人,莫非其中另有埋伏?这小子挑起了个头,自己却默不作声了,娘的,滑头!胤祚心中有些疑惑,却猜不透老四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儿,也没跟着起哄,只是斜眼看了老四一下。 老十脾气暴、老十三持宠而骄,这两货率先跳了起来,吵吵嚷嚷地就要往老爷子所住的戒得居闯去,其他的阿哥也纷纷起立,大家伙也不管全身湿漉漉地就往外闯,那些子善扑营军士压根儿就没敢真儿个阻挡这伙子气势汹汹的阿哥,大家伙浑身滴着水,就这么一路闯关直奔戒得居而去。 胤祚默不作声地夹杂在阿哥们中间,随着大家伙一道走着,心里头的疑心却越来越浓,总觉得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里头隐藏着天大的阴谋,可一时间却猜不透关键之所在,无奈之下也只能先搁置脑后。 阿哥们创到戒得居外时,赶巧遇到刚换好了衣服,发辫还湿漉漉的老大、老三两人,胤禔拿出大哥的架势喝道:“吵什么,没看见皇阿玛正休息吗?再吵胤礽就是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