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是何居心?娘的,老爷子这话问得寒,谁知道那三道题是真是假,老子若是报早了,万一是假,那顶欺君之罪的帽子还不得扣下来,即便您老爷子不计较,那帮子兄弟还不得趁机大作文章?妈的,老爷子这纯粹是借题发挥罢了。胤祚心中虽叨咕个没完,可脸上却很是平静地道:“皇阿玛息怒,儿臣原本并不知晓此事的真假,但已然做出了安排,现如今儿臣已然派出王府校尉包围了‘三元酒楼’与白云观,断不会令歹人逃脱的,未请旨便擅自调动人手之罪,儿臣认罚,请皇阿玛处置。” 康熙老爷子一双眼死死盯着胤祚,那眼中怒火直冒,看得刚进入上书房的那起子上书房大臣个个胆战心惊,慌忙各自跪倒在地,没人敢出言劝解一句。胤祚却丝毫也不畏惧,一脸子平静地跪着,也不再多言。 “罢了,朕知道你也有为难之处,朕不罚你。”康熙老爷子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胤祚,扫了眼马齐、张廷玉等人,冷着声道:“诸爱卿都是老臣了,平日里口口声声道太平盛世,哼,现如今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此等怪事,朕真是寒心啊,都看看吧,这事儿该如何处置,拿出个章程来,朕听着呢。” 马齐等人今儿个都没当值,只是来前听说了一点,知道是科场出了乱子,却不知道实情,此时听康熙老爷子下了令,忙将地上那份胤祚的折子拾起,从马齐开始,一个个轮着看了一番,这一看不打紧,个个都像是被霜打了一般,面如土色,身体哆嗦不已。别人可以先保持沉默,马齐身为上书房首席满大臣却没这个福分,略一沉思道:“圣上,此事恐有蹊跷,此考题乃是圣上御笔,封在金匣子中,由上书房直送贡院,其鱼胶火漆密封皆在,如何能传于市井之中,贩卖于酒肆之楼,那‘三元酒楼’恐就是此案的关键。” 马齐之言虽是中肯,却跟什么都没有说是一个道理,想必此老已然猜到这其中关系到诸位阿哥之争,更关系到天家、朝廷的脸面,不敢多言,却也是守中之道。如此言语又怎能瞒得过康熙老爷子,老爷子冷哼了一下,没有任何的表示。张廷玉素来慎言,此时虽已明白事情不简单,可没想透其中的关窍,也就不敢开口,李光地等几个都是官场老油条,自然明白此时多一句不如少一句的道理,个个作出埋头苦思状,就是不开口,唯有王掞素性耿直,压根儿不管别人怎么想,直通通地就开了口:“圣上,微臣以为此间的蹊跷必然在宫中,能接触到考题之人都有嫌疑,请圣上下旨彻查,断不能失了天下士子之心。” 张廷玉一听王掞之言,顿时满头大汗,心中彻寒不已——能接触到考题的除了康熙老爷子自己之外,也就司礼太监秦无庸、两个封考题的小太监,再来就是存放、转运金匣子的上书房大臣,也就是他自个儿。无论是谁牵涉到如此巨案之中断没有个好下场,饶是张廷玉再如何镇定,此时也急了,赶紧膝行上前一步道:“圣上,存放、转运金匣子的正是微臣,臣已然涉案,须行回避,臣请圣上发落。” 值此巨案发生之际,康熙老爷子谁都不信任,冷冷地扫了一下跪在下头的众上书房大臣,开口道:“衡臣,你既自承涉案,朕虽是信得过你,可嫌疑还是要避的,你就先回家闭门修养一段时日也好。” 张廷玉哆嗦了一下,磕了个头,道了声:“臣尊旨,臣告退了。”连放置在一旁的顶戴也没敢伸手去拿,脚步略有些踉跄地退出了上书房,径自回府闭门去了。 待张廷玉去后,康熙老爷子黑着脸道:“传旨,将秦无庸及看守、转运试题的所有人等全部下狱,调西山健卫营进城,将今科所有主考、考官、及礼部参与科举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