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赌而已,赌在康熙老爷子第二道旨意下来前,二号能将消息传回来,一旦得知了康熙老爷子的底牌,胤祚就能确定下来自己的应对措施。 运气这玩意儿向来很邪乎,没啥子可说得清楚的东西,胤祚的运气一向不坏,这次也同样,消息确实传到了胤祚的手中,只不过对于胤祚来说,这个消息简直坏透了——这张药方确实不假,是一副治病的方子,老爷子的身体也确实出了问题,只不过问题并没有严重到康熙老爷子自个儿暗示的那般——就要死了的地步,说白了这张方子其实就是一种药酒,治的也就是心绞痛这等老年人常有的疾病,这药酒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苏合香酒”。 心绞痛这个病说起来并不难治,硝酸甘油正是此病的特效良药,胤祚厂子里就有这玩艺儿,不过对于中医来说,这个病却无法根治,山楂、丹参等中药制剂虽有一定的疗效,不过效果却差强人意,按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来说,此等病算不得绝症,只是此病发作起来却是要疼得要命,若是受到意外的刺激也可能有着生命危险。胤祚对医术只是略通而已,不过心绞痛是个啥玩艺儿他还是清楚的,若是没个意外,老爷子再活七、八年根本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儿,到了这会儿胤祚已然明白了康熙老爷子布下此局的用心所在——将所有的阿哥一网打尽,将所有阿哥手中的权柄全部或是大部削去,即便胤祚自个儿只怕也在劫难逃,怎么办便成了摆在胤祚面前的一道难题。 心绞痛,他妈的心绞痛,该死的老爷子还真是混帐一个,串通了方苞布下如此大的一个局,好狠的心啊,妈的,这回大家伙不死也得脱层皮了。胤祚愤恨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心乱如麻,邬思道、林轩毅两大谋士则各自低头苦思,整个书房内就只有胤祚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在回响。 林轩毅皱着眉头道:“王爷,现如今有两种可能,其一,二号已然暴露,这张方子是假的,若是如此,圣上就是在试探王爷的心;其二,方子如果是真的,那么圣上就是打算收回权柄了。若是第一种可能倒还好办,居中调合各位阿哥的矛盾,等矛盾无法解决的时候,圣上自然会出手,一举将阿哥们收服,该削去权柄的削去权柄,该圈的圈,王爷只要不犯错,圣上定然会护着王爷,一旦圣上龙体违和,龙行大海之后,自然会将皇位传于王爷;若是第二种可能,那……”林轩毅苦笑着摇了下头,顿了一下才接着道:“那就只有暗中联合三爷、八爷一道将二爷、四爷坑了,少了两条疯狗也好,王爷自身只要不出岔子,圣上也拿王爷没办法。” 邬思道却不同意林轩毅的分析,拈了下长须道:“历河兄此言差矣,现如今无论圣上究竟是怎个想法,王爷都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授人于柄,那后果着实不堪设想,玉露以为圣上还会来诏书的,王爷去便去,什么事都不必应承下来,实在不行,王爷就装晕厥好了。” 唉,老邬这主意馊得可以,若是陈天远老爷子不在,凭着咱的内功,要装个晕厥或是心率不齐之类的病跟玩儿似的,可问题是咱会的陈天远老爷子都会,压根儿就瞒不过去。唉,老邬这主意好是好,可惜行不通,他不懂武功,这也怪他不着。胤祚苦笑了一下道:“邬先生,本王装是无法装的,骗不了家师陈天远。” 邬思道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顿时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了一下道:“玉露误矣,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王爷自己能稳住了,即便是圣上也拿王爷没办法,至于事情该怎么办,现如今是商量不出个头绪来的,一切等王爷见了圣驾之后再行定夺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