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着实有些子生气,不过胤祚自然不会也不敢将怒气表现出来,只是康熙老爷子这话着实不好回答,说啥子都不妥,胤祚索性一咬牙,啥都不说,只是默默地跪着。 康熙老爷子眼瞅着胤祚不吭气,反倒愣住了,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双眼死盯着胤祚不放,好一阵子之后,才幽幽地叹息道:“朕老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都有想法了,嘿,这也算不得什么,你且起来罢。” 得了吧老爷子,您还装个屁,咱才不吃你那一套呢。胤祚不但没起身,反倒跪得更深了,语带哽咽地道:“皇阿玛言重了,皇阿玛正值春秋鼎盛,儿臣等实心为皇阿玛办差,断不敢自外于皇阿玛,若是儿臣等有错,皇阿玛教训便是,皇阿玛之言儿臣等受不起的,儿臣肯请皇阿玛收回此言。”话到最后,胤祚已然是泣不成声。 侍立在一旁的马齐慌忙也跪下道:“圣上言重了,圣上乃千古明君,自有天佑,断不可出此语,微臣不甚惶恐。” “千古明君?嘿,人总是要死的,难不成尔等呼几声万寿无疆,朕便得不死?若如此,那古往今来多少帝王都能不死喽,好了,不说这个了。”康熙老爷子自嘲地笑了一下,挥手示意胤祚和马齐起了身。 康熙老爷子在阁内踱了几步,突地停住了脚,看着胤祚道:“朕问你,今儿个这事该当如何处理?” 来了,终于开始了!胤祚心中一凛,躬着身子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来时已然听闻了此事,刑部官员大游行,实乃千古奇闻,这其中没有蹊跷怕是说不通的,若是处理不甚不但朝纲要乱,便是留下个笑柄上了史书也不是没有可能,兹事重大,儿臣不敢妄言,一切恭请皇阿玛圣裁。”胤祚罗罗嗦嗦了一大箩筐废话,一脚又将球踢回了康熙老爷子的脚下。 胤祚话里是没有任何的漏洞可言,不过康熙老爷子哪有那么好蒙的,冷笑了一下道:“朕该如何处置是朕的事,现如今朕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甭跟朕说你不清楚此事。” 恶寒!老爷子这是打算赶鸭子上架了,妈的,真要逼老子来个“玄武门”不成?他妈的,您老爷子自己设的局,凭啥叫咱去破。胤祚心中怒气噌地就起来了,可这当口胤祚也没敢发作,否则能不能走出这个烟波致爽阁都难说得很,可不回答却又不行,康熙老爷子已经把话都搁在那儿了,胤祚现如今已被逼到了墙角上,再也没有一丝的退路了,可该如何回答却让胤祚伤透了脑筋,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马齐垂着头站着,眼光的余角溜了下胤祚,又瞄了瞄康熙老爷子,嘴张了张,试图转圜一、二,可到了末了还是将话吞了回去,毕竟此等天家的事儿原本就不是一个做臣下的可以置啄的;陈天远伴驾数十年了,从来不多嘴,只当自己是木头人,只要没人威胁到康熙老爷子的生命安全,他连动都不会动,这会儿也是如此,只不过看向胤祚的眼光中却不免带上了一丝担忧的神色;方灵皋最是悠闲,自打胤祚进了阁到现在,他的双眼就没离开过书本,这当口依然如故,宛若啥都没听到一般;康熙老爷子也不说话,只是嘴角挂着一丝嘲笑,双眼炯炯地盯着胤祚,整个烟波致爽阁顿时静了下来,静得极其诡异。 怎么办?说支持老二、老四,将老八一伙子全打下去?扯,唇亡齿寒,老三、老八倒了,咱就能有好日子过?不见得吧,老爷子若是真儿个想收回阿哥们手中的权柄断没有放过自己的理,老二那条疯狗这次得了便宜,还不可着劲地咬人?再者,老八尽管势大,却不难对付,老四那货阴忍,若是让老四起了势,往后谁赢谁输还真说不准呢。支持老八,放倒老二、老四?这倒是咱愿意看到的结果,不过老爷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