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最集中之地,末将若是敌酋,欲逼迫准格尔会战的话,必定是直取乌鲁木齐,我军可以由部分骑兵在乌鲁木齐假装主力集结准备会战,而大军主力依旧埋伏在卡拉麦里山,待敌军前出之后,由东路军伪装主力做出威胁布伦托海子的架势,迫使敌军求援,我军主力趁敌军回援之际,抚其后背,前后夹击,一战而败之,可得全胜,而后趁胜全力围攻布伦托海子要塞,可得全功。” “圣上,各位大人,末将以为奎副将之策听起来有理,其实不然,其一,我东路军科索阿部除了十余门旧式火炮之外,并无攻城之利器,根本无力做出全力攻城之假象,反倒有可能被布伦托海子要塞的守军击溃,如此一来,前方敌军势必不会回援,一旦其占领了乌鲁木齐,我军主力即便是全力出击,也只能是一场死战,在军心士气都不占优的情况下与敌军会战,实不可取。末将以为我军倒不如集中全部力量,待敌军出击之后,从卡拉麦里山、托里、若羌三路出击,与敌军在五家渠会战,以强击弱,三路围剿为上策。”前锋营副将李达海出列反对奎叙阿的战略,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妥,不妥。”中军营统领、“暗箭”三号孙思浩忍不住跳起来反对道:“圣上,诸位大人,末将以为李大人之策着实不妥,姑且不论我军全力迎敌是否能全胜,就说三路大军位置间隔甚远,要想同步指挥原本就是难事,一旦出现漏洞反倒容易被敌军各个击破,若如此我军在暗之优势荡然无存,此策实不可为。末将以为我军不若主动出击为好,先以东路军杀入哈萨克汗国,以游骑切断敌军之后勤供应线,大军主力全力围困布伦托海子要塞,围而不打,生生困死敌军。” “不成,此策大谬也,末将以为……” …… 一干子大将各抒己见,互不相让,一场战前研讨会开得热闹非凡,那激烈争辩的场面令参战的准格尔部及喀尔喀蒙古将领们看得目瞪口呆,全然不明白这帮子火器营的将领们为何敢在圣驾前如此放肆地献计献策。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这是胤祚亲自定下来的规矩——但凡演习或是战例分析,每个与会之人都必须畅所欲言,讲出自个儿的战略构思,所献的策子全部都要记录在案,作为战绩考核的一部分,若是所献之策能被采纳就是大功一件。胤祚之所以要定下这么个规矩,所考虑的并不是眼前这支队伍的建设,而是后续军制改革及军事学院设立的需要——收获大批经历过战火考验而又有战略、战术素养的军官正是胤祚此次出征的战略目标之一。 大家伙争得面红耳赤,可胤祚却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面带微笑地坐在上首,静静地听着,待得数十位将领一一发过言之后,胤祚挥了下来,示意众将安静,看着策妄阿拉布坦道:“爱卿可有何要说的?” 策妄阿拉布坦纵横大草原多年,大小战事经历了无数,见识自然是不凡的,一干子清军将领的战略战策他都听在了耳朵里,心中着实震惊得很,不过面上却还能沉得住气,此时见胤祚发问,忙出列躬身道:“圣上,臣以为诸位将军所言都有理,臣愚昧,不知该如此说叨,一切恭请圣上裁决。” 妈的,这老小子还真是他妈的滑头。胤祚见策妄阿拉布坦不想说,心中暗骂了一句,却也不点破,笑了一下道:“爱卿身为地主,又是久历战阵之大才,朕颇有借重之处,望爱卿莫失了朕之厚望。” “臣自当听从圣意,但有所命,莫敢不从,臣愿为先锋出战,望圣上恩准。”策妄阿拉布坦一脸子诚恳地道。 “好,爱卿之言甚合朕心,既如此,朕就不多客套了。”胤祚霍然起身,走到摆在大帐正中的那幅巨大的沙盘前,扫视了一下帐中诸将,高声道:“诸位爱卿,朕意已决,此战是我大清生死攸关之战,断容不得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