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猜到了前线可能是败了,眼瞅着刘双成下了令,众人只得应令行事,只是心里头却都打着鼓,担着心事儿。刘双成不管那帮子郎官们怎么想,自个儿冲出了大堂,也没乘大轿子,随手拉过一匹马,翻身上去,纵马向皇宫赶去。 申时三刻,天早就全黑了,用罢了晚膳的监国阿哥弘历却并没有去休息,还在上书房里看着折子。身为大阿哥的弘历很是珍惜此次难得的监国机会,无论再苦再累,他都咬着牙坚持着,每天必定要看完所有的折子才去休息,尽管他手中的批折子权只是个橡皮图章罢了,但他还是认真地在每一份折子上用朱笔签上自己的大名,偶尔也提出一些自己的不同看法,将他认为不太合适的折子退回军机处重审。 “主子,兵部尚书刘双成、刘大人递了牌子,要求面见主子。”正当弘历埋头看折子的当口,负责服侍他的小太监胡亮急冲冲地走了进来,低眉顺眼地禀报了一声。 “哦?”弘历抬起了头,默默地想了一下,突地笑道:“请刘大人进来好了。” “是。”胡亮躬身应诺,退出了上书房,须臾,刘双成面色焦急,双目尽赤地走了进来,一头跪倒在地,咽泣地道:“大阿哥,前面、前面败了,圣上、圣上生死不明。” “什么?”弘历吃惊之余,霍然站了起来,手一松,朱笔落在了书桌上,在那本还未看完的奏章划出一道鲜红的笔痕。 “大阿哥,这是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刘双成低着头将手中的军报举过了头顶。 弘历急步上前,一把抢过军报,将信函抽了出来,凑到书桌上的灯火前细细地看了起来,良久不发一言,末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着声道:“刘大人,这军报何时到的,送军报的人何在?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禀大阿哥,此军报刚到,是驿卒送来的,下官已经封锁了兵部,此时消息理应尚未走漏。”刘双成见弘历面色不善,也不敢隐瞒,飞快地答道。 “好!刘大人此事办得妥当,回头爷一准禀明皇阿玛,为刘大人请功,现如今形势紧迫,委屈刘大人先在这上书房呆一段时间好了。”弘历点了下头,不容刘双成反驳地说道。话音一落,也不理会刘双成的疑惑,高声道:“来人,备轿子,爷要出宫到怡亲王府走一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阿达率领着骑兵营一千精骑击溃了尾追准格尔部而来的哥萨克骑兵之后,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率部紧追在落荒而逃的洛林斯基少将的身后,象赶鸭子一般赶着败退的老毛子骑兵往俄军主力的方向而去,这一追一逃,不到半个多时辰便已经远远地能看到正在行军中的俄罗斯步兵方队。 说实话,清兵座下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马,虽说冲刺能力还是比不过高大的欧洲马,可也差不了多少,而耐力则是比欧洲马强上许多,这一路狂奔,若不是清军为了诱敌深入而有意控制马速的话,早就追上了马力已经透支的洛林斯基少将一行,此时眼瞅着老毛子的大部队开到,阿达侧头对跟随在身边的号手低低地叮嘱了一句,几声凄厉的号角声过后,狂奔之中的清军马队慢了下来,缓缓地跟着败逃的哥萨克骑兵的路线来到离俄军方阵二百余丈的位置停了下来,慢悠悠地整顿好队形,却没有发动攻击,不仅如此,大多数骑兵都下了马,一副悠闲的样子打量着远处忙着布置大炮的俄军方阵。 “哦,妈的,这是怎么回事?”站在俄军队列前的布赫鲁斯基少将面色铁青地打量着败退而回的洛林斯基少将,冷声道:“少将,你的人呢?别跟我说就剩这么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