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等,此时的允禩早已不在自家王府,躲在一间民宅的密室中,正等着最后时机的到来,心急如焚的他早已在斗室里走了无数的来回,却始终没等到温瑞和的到来。 “王爷。”匆匆而入的温瑞和恭敬地叫了一声,打断了允禩的胡思乱想。 “怎样?情况如何?”允禩急了,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也顾不得风度,直统统地问道。 “王爷,事情算不上顺利,良城果然是六爷埋下的伏兵,崇文门失守,德胜门虽还在打,不过我方势弱,败局势不可免,现如今良城领着崇文门的兵正跟赫然达在西直门对峙着,宫门已紧闭,不过好在我方的暗底并未暴露。天快黑了,该是行动的时候了,请王爷下令好了。”温瑞和平静地说道。 “好,太好了,本王亲自去。”允禩丝毫都不在意崇文门、德胜门的失败,也不理会西直门如今的情形,搓了下手掌,一脸子激动状地说道。 “王爷还是在此等候消息好了,普横深受王爷厚恩,此事就让某为王爷走一趟好了,倘若事有不谐,王爷还能留下些种子。”温瑞和摇了下头道。 “这……”允禩略一犹豫,看着温瑞和不说话。 “王爷。”温瑞和跪倒在地,磕了个头道:“温某人自打跟随王爷至今已有十六个年头了,素来受王爷大恩,却无寸功以报王爷,此次正是某报效王爷之时,还请王爷恩准。” “罢了,只苦了先生了。”允禩伸手扶起了温瑞和,眼中饱含着热泪道:“先生保重,本王在此恭候先生的佳信。” 温瑞和用力地点了下头,也不再说话,大步向门外走去。待得温瑞和到了门口,允禩突地叫道:“先生,若是,若是……那些东西该给谁才好?” 允禩此言一出,顿时现出了信心不足的底儿,温瑞和如此一个智者,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味,也没转身,就在门口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无论是大阿哥还是四爷其实都没什么区别,王爷自己定好了,某去也。”话音一落,头也不回地往外而去…… 申时三刻,日头已经西沉,只是天光却还亮得很,但作为京师中枢的皇城此刻却早已下了匙,皇宫各门紧闭,留守皇宫的善扑营军士、大内侍卫们刀枪出鞘地把守着各处要害之地,一副如临大敌之态,实际上自打申时正牌九门大乱之后,皇宫里便已经奉了太后的懿旨关紧了各处大门,严禁任何人出入皇宫。 紫禁城神武门的城楼上一片的繁忙,数百名善扑营士兵正在忙碌地布置各种防御措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数骑飞马转过了长街,冲过了神武门前的小广场,急匆匆地赶到了城门楼下,一名王府校尉模样的军官手中高举着一枚印信,大声地嚷道:“楼上是哪位将军在?下官是怡亲王府教习沈六,奉命前来面见善扑营统领贺铁、贺大人,有印信在此,请代为通禀。” 城门楼上冒出名军官,看了看城门楼下的一行人,高声道:“抱歉,太后有懿旨,紧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如此甚好,我家王爷本就打算通知贺大人紧守宫门,请代为向贺大人通报我家王爷的意思,若是方便,请暂开城门,容下官见一下贺大人,大人可先行验过我家王爷之印信。”城门楼下的沈六举着印信道。 “等着。”城门楼上那名军官又缩了回去,接着从城门楼上放下了一个小筐,有人高喊道:“尔等将印信先放进去。” 沈六看了看那个小筐,又看了看手中的印信,略一思索,还是将印信放入了其中,小筐很快便收了上去,又过了好一阵子,贺铁那张刀疤脸从城门楼上露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六一行道:“多谢你家王爷提醒,太后已经知晓此事,太后有懿旨,没有太后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你家王爷也不例外,尔等先请回去,一切等候太后懿旨便是。” “多谢贺大人,下官等即刻便……”沈六等人话音未落,突地听到不远处的东华门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顿时惊得将未完之话全都缩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看向了东华门的方向。贺铁无暇跟沈六等人多废话,大步冲下了城门楼向着东华门狂奔了过去…… 远卓三年四月十三日,初夏的草原天气就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能变,半夜里还是阴得像是要下暴雨一般,可到了早晨,太阳一露头,漫天的阴云早已不知道飘到哪去了,蔚蓝的天空里连一丝的云彩都没有,天气好得出奇,换句话说这是个杀人的好日子,至于谁该被杀那就得看上帝的旨意了,假若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