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心中满是疑惑,顺手将荷包打开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整个人差点懵了。 原本荷包里放着的正是那个老道士送给她的平安符,但此时那枚平安符居然已经化为灰烬。 她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她昨儿夜里也没做梦,似乎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王家的马车又停了下来。 苏九月的身子随着惯性前倾,她的思绪也被这突然的动静拉扯了回来。 她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外头她义兄的声音响了起来。 “九月,前头有落石,有辆马车翻了!快!王通,咱们先去救人!” 苏九月心头一震,急忙挑起车帘,朝着前边看去。 果然,就看到不远处的路上掉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一辆马车翻在了一侧。 王启英已经领着王通和他家车夫冲了过去,马车翻不过来,好歹先看看人还活着吗? 苏九月这会儿也顾不上想那些怪力乱神的,好歹她也是去给喻仁郡主诊脉的,带的医药匣子,这会儿急忙拎着匣子跑了过去。 王启英和王通正在想法子将马车里的人抬出来,苏九月看着一个人躺在不远处的土地上,便拎着匣子跑了过去。 马车的轮子应当是碾在了一块石头上,再加上两匹马拉车,速度比较快,这才控制不住翻了车。 车夫也被这力道给摔了出去,滚了好几圈,正好倒霉地磕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头上破了个洞。 苏九月到他身边的时候,就看着血不住的流,模糊了他的脸,将衣裳和一旁的泥土都染上了血色。 苏九月当医女这样久,还是头一次碰上这样严重的伤势。她心中稍稍有些害怕,倒也不是怕这血色,实在是伤得这样重,一个不好就要命了。 她来不及多想,就从药匣子里掏出一瓶金疮药,将药撒在了他的伤口上。 可是还没等她包扎伤口,鲜血又将粉末给冲散了。 苏九月眉头一拧,干脆直接将手上的金疮药倒在了帕子上,按在了他的脑袋上。 王启英和王通抬了个人过来,看着身上衣裳应当也是个家境不错的。 不过也是,等闲人家谁能用两匹马拉车啊? 她看王启英的同时,王启英也看到了她的动作,急忙对着王通说道:“你去咱们车上将我的衣裳拿一件过来,先给他们包扎伤口再说!” 王通知道他家少爷的衣裳都是些好料子,可这时候救人要紧,哪儿能顾得了这么多,他也只能从中挑出一件稍稍旧一些的衣裳,拿了过来。 在他们主仆的帮助下,苏九月才给这人将伤口包扎住。 为了救命,她只能暂且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心脉。 心跳地慢一些,血也流的慢一些。 苏九月再帮他把了脉,这才去看向了旁边的主仆几个。 马车里一共四个人,除了那位公子,还有一个小厮,两个贴身侍女。 小厮和侍女都没什么大事,只有那位公子的脸颊被划了一刀。 这会儿他们席地而坐,那位公子的脸色简直差到了极点。 王启英可不怕他,“周钰,你也是真够倒霉的,就掉下来那么两块石头,你也能翻车?” 周钰是西北总督的长子,他爹手里有实权,他这当儿子的行事也难免有些张扬。 若是旁人这样挤兑他,他估摸着早就忍不了了,可谁让面前这人是王启英呢?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