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来,柔声道:“这事儿倒是不急,等到卫知府的事情解决了,两个孩子的婚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夫人听着这话叹了口气,她可没有蒋明菀这么乐观的想法,也只以为她说这话不过是在安慰自己。 “等下次再去看我们老爷时,我也与他商议商议,总不好耽误了孩子。”说到这儿,赵夫人又抹起了眼泪。 蒋明菀看她这个情形,便知道她对这里头的事儿应该所知不多,也不多话,只温声安慰她。 赵夫人也不是个矫情的性子,难受了一会儿便也罢了,又和蒋明菀说起了别的,两人说说笑笑,眼看着就到了用午饭的时候。 蒋明菀在卫家吃了午饭这才走,走的时候两个孩子还有些依依不舍,但是孩子们经了这一遭,也懂事了许多,没有歪缠耍赖,只约好了下次再来,便分别了。 等到上了马车,蓁姐儿忍不住道:“母亲,您说卫大人这回能好吗?芸姐姐这几日因着这事儿,都瘦了一圈了。” 蒋明菀叹息着摸了摸蓁姐儿的脑袋:“放心吧,会好的。” 蓁姐儿听着这话,虽然心里好受了些许,但是却也觉得是母亲在安慰自己,可是这种事,她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因此也只能祈祷,芸姐姐家里会尽快恢复平静。 等回到了徐家,蒋明菀找了福安过来,让他去打听一下白家二房的事儿,尤其是那位二姑娘。 前世那件事,她至今还觉得有些古怪,如今也好提前做些准备,看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而福安虽然觉得太太这命令有些奇怪,不过他自来话少,也不多问,便领命出去了。 徐中行不知家里发生的事情,他自打那日从杨家回来,除了拜访了几个省城里相熟的同僚,便在驿馆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每日里读书习字。 而巡抚大人那边,自打杨如珪送了信之后,竟也没有消息,好似无事发生。 索性徐中行养气的功夫不差,倒也能耗得起。 至于通判大人那边派来的人,虽然并不知徐中行拜托杨如珪做的事儿,却也将他每日都做了什么一一记录下来报了上去。 通判看着他这乏味无聊的生活,只是冷笑:“看来果真是黔驴技穷了,找的这些人也没一个管用的,你将这些名字都抄一遍,送到臬台大人府上。”他将手中的纸递给了跟前的心腹。 那心腹点头应了,将纸揣到了袖子里。 通判大人这边自以为得计,继续花天酒地,而徐中行那边却依然不急不缓的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三天。 这天徐中行刚洗漱完,正要用早膳,却突然被一个仆役给撞了一下,边上的书童清风就要呵斥,徐中行却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塞到了自己手里。 他面上不动声色,制止住了清风的行为,又对眼前这个看起来诚惶诚恐的仆役安抚了几句,这才抬脚进了厅堂。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用膳了,只是那些人都远远躲着他,不敢与他搭话。 徐中行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并不多言,坐在一旁,叫了以往常吃的饭菜,不急不缓的吃完,这才转身回了房。 那些人看着徐中行的背影,忍不住叹息:“旁的不说,就这份气度,却是不凡。” 这话说出来没人敢附和,而说话的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打了个哈哈,又说起了别的。 徐中行毫不在意这些,他等一回了自己房间,就将一个纸团从袖子里拿了出来,细细展开之后,上面只有六个字:巳时末,云香楼。 这六个字看起来平平无奇,根本看不出出自谁的手笔,但是徐中行自己心里却明如镜,他沉默半响,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将那纸条燃烧殆尽。 这一日上午,徐中行依旧和往常一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读书习字,一直等到快用午膳了这才出来,不过这次出来,却没和往常一样去厅堂用膳,而是领着书童出了驿馆。 有人立刻将这消息禀报了上去,不过通判大人在听说他往酒楼的方向去的时候,便也没在意,只以为他是出去打牙祭了。 徐中行转转悠悠来到了云香楼,刚一进门,便有小二迎客,徐中行蹙了蹙眉,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 小二笑着将他迎到了二楼最角落的一处雅间,徐中行也没在意,就推门走了进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