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些怪异,老太太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但是她也没多想,服侍着老太太歇下,这才在老太太的催促下回去休息了。 她一路回了正堂,回来的时候,徐中行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里屋喝茶,石榴在一边伺候。 见着她进来,徐中行立刻起身相迎,亲自扶着她坐下。 蒋明菀心里有些熨帖,但是面上却并不露出分毫,只笑着道:“安置好表弟了?” 徐中行点了点头:“将他安置在了扬哥儿边上的一个院子。” 蒋明菀想了想,那个院子比较狭窄,平日里是用来待客的,便忍不住道:“会不会太小了些?” 徐中行却有些漫不经心:“客随主便,咱们家里也就这点地方能住人了,而且我看着他也没什么不满。” 蒋明菀有些诧异,她总觉得徐中行这个态度也有些不对,索性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道:“老爷,如今人都在这儿了,您必须得和我老实说说,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徐中行沉默了半响,终于开了口:“原本也不想拿这些话脏了你的耳朵,但是我也不愿意在这种事上瞒你。”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这两人姓冯,男的叫冯照,女的叫冯娟儿,是我年纪最小一个姨母的儿女,我那姨母年轻的时候,为人不拘一格,家里给她定了亲事,她不大情愿,后来便跟了一个货郎跑了。” “没想到那个货郎也没什么本事,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还好赌,姨母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最后在将一双儿女拉扯大之后,便一病去了,去之前叮嘱两个孩子回来投亲,但是我舅舅那边的人都不愿意收留,还是我母亲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 “但是没想到……” 徐中行语气停滞了一瞬,这才叹了口气道:“在家里的时候,表妹似乎和哥哥有了些首尾,被大嫂给发现了,闹了出来,母亲看着不对,再加上我们又去了信,她便决定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免得再生出龃龉。” 蒋明菀听着这话简直像是听天书一样,等听到后面,更是眉头紧锁:“竟然还有这样的缘故,那母亲带他们过来的意思是?” 徐中行顿了顿才道:“表妹的名声是彻底坏了,母亲想要带她来个不认识人的地方,给表妹许个人家。” 闹出这样的事儿,还能想着给外甥女许配人家,徐老太太可以说一句厚道了,也怪不得她今儿看着遮遮掩掩的,只怕是生怕她知道了这件事,对这两个人有什么意见吧。 果不其然,徐中行又道:“原本母亲是不让我和你说这事儿的,说你是大户人家出身,只怕听不得这样的丑事,可是我想着到底也不好瞒你,这才告诉你,你记得不要在母亲面前露出端倪。” 蒋明菀笑着点点头:“你放心吧,再说大户人家怎么了,大户人家里的龌龊事也不在少数,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有一点,表妹和大哥的事儿,到底成事了没?又是谁主动的?” 见她依旧面不改色,还问这些细节,徐中行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觉得尴尬,但是他到底不愿意欺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说不上谁主动,可能就是勾勾缠缠的,就有了些端倪,成事是没有的,大哥的脾性你也知道,最胆小不过的人了。” 蒋明菀倒是相信这个,徐中行的大哥的确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徐中行发达以后,他眼热别的进士举人之家有人依附土地,但是徐中行说了不行,他也就敢见缝插针的说些小话,绝不敢自行其是,违背徐中行的意思。 对弟弟都是这样了,对于老娘和媳妇,那更是言听计从。 想着这些往事,蒋明菀不由叹息:“大嫂只怕是气坏了吧。” 徐中行的大嫂是个爽利的妇人,性子直,脾气大,但是徐老太太却挺喜欢这个大儿媳妇的,因此她在徐家是说一不二。 徐中行想了想点了点头:“母亲说大嫂那样刚强的人,都给气哭了,跑回了娘家,后来是大哥亲自去下跪认错将人领回来的,只是这姐弟俩在徐家也待不住了。” 蒋明菀听着这话也是有些无语,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这件事了。 不过她想着冯娟儿的年纪还是问了一句:“表妹看着也不小了,竟也没有成过亲吗?” 徐中行摇了摇头:“母亲说表妹之前守了望门寡,亲事上一向艰难。” 蒋明菀不说话了,守望门寡也是够惨的,只是再惨也不好和成了亲的表兄勾连啊。 两人说道了一会儿今儿的事情,徐中行这才急忙走了,他今儿虽然告了假,但是公事还是不少,得尽早处理了才行。 而蒋明菀则是思考起了这件事。 这样的烂摊子,说实在的,她是不想掺和的,而以老太太目前遮遮掩掩的状态,想来也是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