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冷金猊,只剩下残存的降真香味萦在帷帐深处。 夕阳透过碧纱笼,于飞起的帷帐里缥缈。 秦偃月眼睛都懒得睁开,手指捏着锦被上的花纹,喃喃地嗔怪,“你这个人真小心眼。” 不过是喊了他一声二蛋,至于这样么? “为夫的确心眼小。”东方璃撩过她贴在额间的发丝,“若是娘子再不听话,为夫有的是办法。” 秦偃月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黑。 东方璃这个人,与他清冷如仙的外表不同,内里就是个大尾巴狼。 “滚蛋。”秦偃月赏给他一脚。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让你闭嘴当哑巴。”秦偃月露出森森的白牙,“我正愁着有些毒药没有实验对象,正好拿你来练练手。” “娘子舍得?” “舍得。” “哦?”东方璃眉眼眯起,“本王家法不严呐。” 东方璃身上溢出些冷然气息。 秦偃月对这气息特别熟悉。 这货,可能要生气了。 秦偃月见好就收,立马服软。 “大侠饶命。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她抓起床边的流苏,“我举白旗投降。” “可流苏是蓝色的。” “是白色的。” 东方璃嘴角的笑意在扩大,他抓住她的手,“你说白色就白色,反正本王眼瞎。” “你也太没原则了吧?”秦偃月哼哼了两声。 “古有指鹿为马,你这指蓝为白,毫无底线,昏庸。” “啧,二丫,你该不会被那一百万两银子疼傻了吧?”东方璃衬度着问,“那些东西给父皇就给了,你别做傻事,别跟父皇怄气,也别乱说话,我们不缺那点。” 也不至于疼出心病来。 秦偃月一脸黑线,“我有那么爱钱?” 东方璃点头,就差在脸上写着了。 “我对钱其实没什么概念。我就是感叹,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有了。”秦偃月道,“要珍惜所能珍惜的。” 喝最烈的酒,爱最美的人,方能不负此生。 “你到底怎么了?”东方璃觉得她很不对劲。 他稍稍起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二丫,说实话。” “没咋。”秦偃月挽着他鬓角的发丝,“我去了瑶妃那里。” “我知道。” “瑶妃娘娘跟我讲了很多。她是真心喜欢父皇。父皇心里,应该只有母妃,我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怜。”秦偃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我不是说母妃怎么样,就是觉得该珍惜当下。” “你怎么知道父皇心里只有母妃的?”东方璃坐直。 “不是么?” “母妃是父皇心中的唯一,瑶妃也是。”东方璃道,“父皇是九五之尊,他不可能只喜欢一个。” 不管是瑶妃还是母妃,甚至还有兰妃她们,父皇都很喜欢。 这份喜欢和爱不同。 父皇并不是专情之人。 他对母妃是真爱,对瑶妃亦然。 “父皇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不爱,他也很少去伤害。”东方璃道,“喜欢一个人,有很多形式。” “父皇喜欢母妃的率性,与她在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