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我这个吃狗粮的都没说什么。”对方顿了下,继续说,“打电话是和你说一声,之前被扣留的船已经顺利过了海关,兄弟这事谢了。” 纪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栏杆:“最近那边形势比较紧张,你出海的时候注意一点。” “行,我懂的,你放心。”对方打了个酒嗝,“还有件事,我怎么听说纪氏最近资金流有问题?兄弟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说一声,我耿浩帆保证不推迟。” “没事。”纪殊掀起眼皮看向屋外,“不过是为了钓几只大鱼,过些日子就好了。” “噢噢噢。”耿浩帆似乎拍了下大腿:“等等是我喝糊涂了,差点忘了你在这边还有个远丰资本,合着你藏着消息也是为了钓鱼啊?” 纪殊敛眸:“你少喝点。” 耿浩帆语气正经了几分:“老四,你真的变了,那词怎么说来着,比之前情绪更丰富了,我放心多了。诶你不知道你回国的时候,我和老大老二担心得不得了,就怕你被你家里的事又搞得出问题……” 他正经不到几秒,又乐呵呵笑出声:“回头回去了我一定要请你们吃饭见见弟妹,对了弟妹能喝酒吗?我这儿别的没有藏酒最多。” “她不喝。”纪殊莞尔道。 又说了几句,纪殊手机提示有另一个电话拨打进来。 “纪总,达隽技术愿意签署ts,不过对方表示希望与您见一面,当面讨论部分关键条款。” 纪殊微怔,看了室内一眼,收敛起情绪:“知道了,我明天过去。” 挂上电话后,纪殊回屋,他看清屋内场景时怔了下。 颜婳上半身慵慵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方才盘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变得松散,有一缕搭在她脸颊上,大概有点痒,她阖着眼眸,手指随意挠了挠脸颊。 这是困了? 纪殊蹙眉,往桌上扫了一眼,桌上食盒开着,两个白瓷盘中的黑森林和酒心巧克力都缺了一半。 “婳婳醒醒,”他走到颜婳身边,替她将发丝撩开,“困的话洗漱一下去床上睡?” 听到“困”字,颜婳迷糊间打了个激灵,想也不想就反驳:“我没困,我还很精神。” 她慢慢睁开眼,光与他的身影一同进入眼帘,她忍不住弯弯眉眼,坐直身体靠近他几分。 “纪先生。” “嗯,我在。” 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呼吸间带着几分醉意:“今天的糕点很好吃,我给你留了一半。” “嗯,我看到了。”他闻到酒气,抬头又看了一眼食盒,瞥见食盒下的卡片,一抬手拿过来看了几眼,不禁轻叹一声,“你这是醉了?” 都是四十几度的酒,以她的酒量,会醉也不奇怪。 酒醉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当听到别人说自己喝醉时,会立刻反驳自己没醉。 颜婳也没逃脱这个定律,她双手托腮捧着有点沉的脑袋,努力睁大眼睛给自己佐证:“我没醉!” 纪殊顺毛摸:“好好好,你没醉,那现在要不要稍微洗漱一下去睡觉?” 颜婳慢半拍摇头:“不能睡。” 她瘪了下嘴角:“还没卸妆还没换衣服还没洗澡,不能睡的。” 听起来还挺清醒的。 不等他回答,她突然靠近搂住他的脖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好不好?” “好。”纪殊浑身一僵,抬手扶在她腰上。 她扬眉盈盈一笑,清甜的气息掺杂着醇厚的酒香,“从前山上的庙里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