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嘉陵摩托载着他俩送到汽车站。 油城火车站太小,车次也少,临市有大火车站。 程樘买的票上始发站是隔壁市的火车站,所以陈茶才没听说过。 程樘买完汽车票,又到车站附近的商店里买了点吃的带着。 看这时间,八成得在路上吃午饭,他无所谓,只是路途辛苦,不想在吃上还委屈陈茶。 程樘买东西回来,看见陈茶头埋在前排座椅背上,两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程樘连忙放下东西,坐在她身边,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脸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陈茶听见他声音抬起头,要哭不哭的,“程樘,我肚子疼。” 虽说陈茶素来娇气,这会儿真是小脸煞白,额头上直冒冷汗。程樘只看了一眼就眉头皱起,二话不说站起来拉她:“走,我们去医院。” 陈茶不肯,死死地抓着椅子背,声音有些发颤,却直接拒绝:“不行!去医院一耽搁会赶不上火车的。” “我们可以改签,或者再买票。” “都年根底下了,票哪这么好买?你去帮我弄点热水来就好。”陈茶还是不肯。 火车票要那么好买,程樘何至于求人?而且杨春凯出面都还不能让他们俩挨着,给弄了一卧铺票和一站座。 程樘眉心皱成川字,薄唇抿成直线,站在两排座椅中间的过道上。“身体更重要!等你好了什么时候都能回去。” 陈茶也知道这个道理。以前不能回家的时候也没怎么着,可都要出发了却不让她回家,她心里就委屈地受不了。 肚子又疼,心里也难过,一时控制不住,眼泪开始哗哗的流。 “别哭!” “别哭了,身体要紧。” “别哭……” 程樘哄人总是这么干巴巴。 他倒是能强制带走陈茶去医院,却不敢保证还能买到让陈茶回家的火车票。 到时候病好了人再给惹不开心了,今年过年怕是根本哄不好。 程樘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跑去找热水。 等程樘下车走远,陈茶听见后座的小姑娘长长地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感觉到肩膀上被人拍了拍。 陈茶抬手擦了下眼泪才回头。 一个圆脸姑娘冲她友善地笑了笑,小声道:“同志,你肚子疼是来例假了吗?我每次来例假也都会肚子疼。疼起来都在地上打滚那种。这滋味可不好受了!” 陈茶刚想说不是,圆脸姑娘已经收回手开始翻自己随身背的背包。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塞给陈茶,“一会儿你爱人回来,你让他把这个给你泡了,喝下去肚子就会舒服很多。” 陈茶低头,掌心的纸包上面用圆珠笔潦草得写着:益母草药粉。 陈茶:“……”她例假都一两年没来了,属实用不上这东西。 “你爱人对你真好!就是长得有点凶……”圆脸小姑娘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留出一点点缝隙。 陈茶失笑,这姑娘明明怕惨了程樘,还愿意帮自己,挺单纯的。 她向圆脸姑娘道了谢刚想把药还回去,程樘就回来了。 他应该是一路跑去跑回,额头鼻尖有一层薄汗,把手里的搪瓷缸塞进陈茶手里,还拿了个崭m.XiaPe.cOm